间的大师姐苏欣雨,此刻正满面不悦地指着前方尤劲松呵斥着。
“大师姐!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尤劲松回头反驳道。
“欣雨,不要耍性子。”尤劲松身旁的秦承天此刻也回过头来轻声责道。
被大师兄责备后,苏欣雨却依旧我行我素,两眼圆睁瞪着尤劲松,气道:“哼!我本该在净心堂外陪着师父,却没来由的闹出此事,眼下杀也不是,走也不是,平白无故浪费我的时间!尤劲松,要是你做的,就痛快承认,料这些山妖精怪也不能把你怎样!”
尤劲松苦笑道:“大师姐,你可不能不讲理啊!我,我是去后山摘茶了,但,但我可没跑远,只在近处随便摘了些枯叶......”
似是感觉语失,尤劲松话说一半紧忙停住,但即便如此,梁仕铭却已然听得再明白不过,此时即也可以最终确定,掉包自己茶芽的就是尤劲松!
“还狡辩!?”苏欣雨说着从阵中走了出来,指着尤劲松边走边斥道,“什么枯叶?明明是青翠剔透的嫩芽!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二师伯还曾在我师父面前炫耀,说是他徒弟孝敬的,还送了师父一些留作品鉴,我看得清清楚楚!”
被苏欣雨当众揭穿,尤劲松显得有些慌乱,口中忙支吾道:“我,我,我那是......”转而又指向对面一众精怪,冲苏欣雨埋怨道,“师姐!不管有没有偷茶一事,也不管是不是我,你又怎能当着它们的面说这些?!”
苏欣雨满不在乎地瞥了对面精怪一眼,不屑地道:“哼!这帮精怪算什么东西,我根本就没把它们放在眼里,说话也无须避讳!”转而她又撇嘴央求道,“好师弟,你实话实说好不好?如今大师兄与二师兄都在,你若承认偷了它们的破茶芽,我们也不必再去啰嗦,将这群精怪打走便是!速速了结此事,我们回去要紧!”
闻听苏欣雨所言,阵前赵凡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此时回过头来,见大师兄秦承天眉间杀意渐起,心中暗叫不好,紧冲黄面道士问道:“你带来一只猞猁作甚?还是速速离去,不然......”
不待赵凡山再说下去,黄面道士扯着脖子喊道:“不走!我们要讲理!那日便是这猞猁负责看守神树,你青城门人先是将她打伤,而后又偷采了仙茶。眼下,若让她出面指认,便能找到偷茶之人!”
听到这里梁仕铭不由得一惊,心中恐慌至极。就在他心跳加快不知所措之际,陆野子几步来到他身后,低声道:“还愣着干嘛?等那猞猁认出我俩吗?快走!”
听到身后陆野子的声音,梁仕铭微侧回头,小声问道:“去,去哪?”
“先躲一躲。”陆野子说罢,紧拽着梁仕铭悄悄地向后退去。
此时,黄面道士见自己提出当众指认后,赵凡山满面愁容一声不吭,便以为是自己说到了对方的短处,转而得意不已。而他不知道的是,赵凡山并非害怕所谓的指认,而是看到大师兄杀心已动,恐面前这群潜心修炼的精怪惨遭不测。
赵凡山一开始便想以自己的功法教训几个精怪,让对方知难而退,谁料此时却见黄面道士一副誓不罢休,非要指认的态势,而一旁的精怪首领,那黑胖老者却也沉默不语,看样子也已然默许非要指认不可了。
看到这里赵凡山不由得咬牙暗气,苦笑一声,冲对面众精怪道:“尔等修法至今,却为何连审时度势、量力而为也不明白?如此又怎能修养圆满、炼成大道?怕是再修一万年也是不行!”
见对方奚落自己,黄面道士得理不让,当即伸手指着赵凡山,道:“少要啰嗦!若不让指认,今天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黄面道士话音方落,赵凡山身后不远处,尤劲松二眉倒竖,紧冲赵凡山喊道:“二师兄,我仙派门人,岂能如囚徒一般任由精怪指认?跟它们啰嗦什么?不如打了吧!”
“住口!”赵凡山回头喝道,转而思索片刻,冲黄面道士道,“好!我答应你!我青城仙派做事光明磊落,不怕查验!”
此时,梁仕铭与陆野子已然退到了队伍的最后一排,听到赵凡山同意对方指认,陆野子忍不住小声骂道:“好你个头啊!这没脑子的!”
“如今怎么办?”梁仕铭紧问道,说着又向身后空旷的广场看去。广场上平坦开阔,没有半点遮蔽所在,而更为麻烦的是,此时四下被聚莹盏照得亮如白昼,他感觉二人已然无处可藏。
陆野子紧向远处看了看,道:“那照壁墙看到没?我们赶紧跑过去,躲在那后面!”
梁仕铭看向照壁墙,发现距当前所在还有一大段距离,于是道:“太远,跑到一半便会被发现!”
陆野子切齿道:“管不了那许多!我们一路跑到照壁墙下,然后爬上台阶,钻进山门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