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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仕铭刚及洗刷不久,便隐约听到了陆野子的呼唤声,于是急忙站在后院门前向大殿回应一声,须臾,便见陆野子满头大汗,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陆野子来到后院,见梁仕铭满身是水站在木盆旁,似也明白了大概,遂一脸怒色地喝道:“你且记住,下次再不要自己偷偷溜走!你,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梁仕铭自觉尴尬地支吾道:“我,我在洗刷,碗筷......”
陆野子气道:“少要贫嘴,我自然知道你在洗刷碗筷,问你因何在此!”
梁仕铭没有直接作答,先是为自己的忽然离开赔礼一番,继而便把尤劲松找到自己,提出二人修好,以及央求自己洗刷碗筷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陆野子听罢二目圆睁,气道:“这狗东西!走,不刷了!”说罢即要拽着梁仕铭离开。
梁仕铭慌忙挣脱,急道:“道长万万不可!我答应了他,若是不做,不是要再度惹怒于他么,如此岂非火上浇油?倒不如当初我不答应。”
“你本就不该答应!”陆野子气道。
梁仕铭自觉委屈,但又不想再去争辩,于是求道:“这......陆道长,眼下既已如此,权且让我做完,下次我不再理会他便是。”
“还有下次?哼!”陆野子气恼道,说罢即靠坐在一旁柴垛上。
“劲松!劲松!”
正在此刻,二人听到大殿上有人高喊着走来。
“古法仙士?”见古法仙士来到后院,二人当即施礼问好。
古法仙士一还礼,转而问梁仕铭,道:“梁公子,是否看到我的徒弟,劲松?”
“您在找,尤劲松?”梁仕铭问道。
没有回答,古法仙士紧向四下看去,见没有徒弟踪影,当即气道:“哼!这顽徒,我罚他洗刷碗筷,他却当耳旁风,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继而看到梁仕铭此刻满身是水,紧又问道,“梁公子,你......”
不待梁仕铭开口答话,便听到后院小门外有人高喊一声“师父”,紧跑进来一人。
梁仕铭见来人正是尤劲松,此刻来到古法仙士身旁,撒娇道:“师父,我......唉!是弟子不对,方才这位公子见弟子正在刷碗便要出手相帮,起初弟子不让,他却说每天在这里叨扰,感觉过意不去,眼下又闲来无事,不如帮着干些杂活,如此一来,在此吃喝便也能心安一些。”
见面前尤劲松睁眼说瞎话,梁仕铭直觉心中火起,但他自知不能发作,只得面带微笑,不声不吭。
此刻,梁仕铭见陆野子的蛤蟆嘴正在微微撇动,似要开口说话,心中暗叫不好刚要去拦,却见古法仙士当先指着尤劲松,大声骂道:“混账!梁公子乃我青城贵客,莫说逗留几日,便是吃喝几年又有何妨!?”
唯恐因自己令眼前师徒二人闹出不快,梁仕铭紧冲古法仙士道:“无妨,无妨!古法仙士,高徒所言不虚,我,我确实闲来无事,每日吃饭睡觉,也是烦闷。”
闻听梁仕铭如此说道,古法仙士狠瞪了尤劲松一眼,转而冲梁仕铭欣慰地点了点头,道:“这几日让梁公子苦等了,贫道琐事缠身也少有探望......不过,你若无事,做些零活也好,打法打法时日,待大长老归山我再派人请你去前殿。”
“多谢老仙长!”梁仕铭深施一礼道。
“走!跟我练功去!”法仙士冲尤劲松呵斥一声,当先走出了后院。
见师父不再计较,尤劲松冲梁仕铭扮了鬼脸,也蹦跳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