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兴吃过午饭,和王奶奶聊了一会儿家常,就去西屋午睡去了。他一觉醒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点了,赶紧爬起身,拿了脸盆洗了一把脸,拿起纸扇到东屋窗外继续“坐班”去了。
闲来无事,宋大兴坐在椅子上,手摇着纸扇,漫不经心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蔚蓝的天空中偶有几朵白云飘过,仿佛是一块蓝色手帕,上面绣着白色的美丽花朵;半人高的矮墙延伸开去,墙的两侧的园子里种着各种菜蔬,红红黄黄的,似一串串的小灯笼挂满枝头的那是西红柿;紫亮亮的大茄子隐藏在黑绿的大叶子中,像个害了羞的小姑娘;至于辣椒,它们形状各异,有的尖尖的,有中指一般大小,那是尖椒;有的圆鼓鼓的,成熟之后变成了红色,像个灯笼,那是青椒……
宋大兴正在欣赏着园子里的菜蔬,突然有两只黄鹂从不远处飞过,它们见到宋大兴,急忙落在矮墙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大王怎么在这儿?”
宋大兴赶忙用鸟语答道:“没事,出来给人们看看相。”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大王尽管吩咐。”两只黄鹂说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事需要你们做,等以后有了我再告诉你们。你们先去忙吧。”宋大兴想了想说道。
“大王有事尽管吩咐,不必客气,我们一定全力去办。”两只黄鹂说着,起身飞走了。
宋大兴送走了两只黄鹂,收拢目光往院外一看,一辆电动摩托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院外,从车上跳下一位中年妇女,她锁上车,拔了钥匙走上前来。
“道长,这是看相吗?”
“对,是看相的。”宋大兴赶紧答道。
随即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来人,就见她烫了一头大波浪,两条八字眉,一双精明眼,皮肤还算白皙,她长了一张寡妇脸,嘴唇薄而稍微向前突起。
“你看相吗?看相就报上你的生辰八字?”宋大兴仔细地打量完中年女人后说道。
“是呀,我是看相。我的生辰是1969年2月4日卯时生。我想看看前程?这些年工作事业一直都不顺,希望你能给好好看看?”
宋大兴听完中年妇女的话,右手捏着手指沉吟良久说道:“你整个人生的官运已经消退,今年财运也不好,你早年由父辈带来的好日子过完了。另外,还要防止婚变。”
中年妇女听了之后,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宋大兴,她有些不屑一顾,宋大兴见状就不再多说了。这时周围已站满了围观的人。
这位中年妇女当时想:怎么说的这么简单,以后不用他看了。
周围的人插嘴说:“不是嫌简单,而是嫌说话不吉利吧?”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递到宋大兴的手里,怅然离开了。
周围的人告诫她说:“有些人算命都有一个心理爱好,喜欢听好听的,讨厌听不吉利的。所以有些骗子抓住这些心理,只说好听的,忽悠的你心花怒放,让你觉得仿佛是遇上了大师,但对你规划人生毫无作用,就像这位道长说的简洁又不中听,所以你就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后来呀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这个中年妇女听说是家境很好,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中年妇女大专毕业后通过父母的关系,被安排在当地的电力部门。不久她就得到了提拔,当上了中层领导。后来因接受贿赂而被停职,所以找到宋大兴问前程。也就是后来不久中年妇女被降为普通工人,接着她发现老公外边养了个女人,闹得不得安生,最后以离婚收场。和宋大兴算得完全一样,据说中年妇女后悔了,后悔不该不听宋大兴的话。m.qqxsnew
周围的人问宋大兴:“当时为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大兴拍着胸脯说:“大家愿意相信我,才来找我。既然她不能接受直言,又何必让我给她算呢?”
望着远去的中年妇女,宋大兴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接下来宋大兴又给人们算了几卦后,小王岩就牵着毛驴回来了。人们也渐渐散去,宋大兴索性搬回了院中的椅子。不算忙碌的一天就这样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