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此事你们怎么看?”
苍老老人再次拱手出声道:“此子……哦不对,这位公子。不仅在内城之中触犯淮阳城禁律,私自在内城街道中大大出手,并且口不择言,数次侮辱我淮阳城以及各个家族的名誉,应当死罪。”
失去灵品器具的中年男子一步跨出,抱拳道:“城主大人,这小子虽然与您有些关系,但此事触犯的淮阳城利益与名誉实在是太多,实在是容不得网开一面。”
妖艳身姿的高家老婆也是出声道:“城主大人,此人罪孽实在深重,如果依靠大人您这层关系就能摆脱处罚,那么之后的淮阳城规矩就如同一张废弃白纸,毫无作用。人人都可以靠着关系摆脱犯下来的禁忌,淮阳城的名誉也就会因此折损,万万不可从容处置啊。”
手中依旧捏着一根旱烟枪的烟鬼老人手指轻轻拍打着烟杆,点头道:“并且此人手段有些古怪,阵法手段层出不穷,灵气却不见任何浮动,完全就是一个异类。很有可能是与淮阳城对立的势力派遣而来的搅局者,所以万万不可大意,城主大人。”
曹丰沉声道:“此人,曾施展过伪圣品阵法。”
众人沉默,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黄恭望轻声呢喃道:“伪圣品吗?”
众人说话间,杨毅虽然不能言语,但双目满含欣慰的看着这些人巴不得让自己死的言论,当真是悦耳至极。
可余光忽然看到腰间悬配双刀的范志茂笑意玩味,前进一步拱手道:“城主大人,此人乃是一位阵法大天师,曾在外城掀起的灵气风云丝毫不弱于内城十大家族内的众多高手,在内城快道上曾经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能够硬接我一刀而未落下任何伤痕,内城之中展露出来的伪圣品阵法更能说明问题。”
“放眼九州天下前千百年,阵法大天师寥寥无几,此人的出现,很有可能是我灵州,甚至是整个九州天下的机缘,阵法修炼者可能会因此人而再次大放光彩。”
“就如同先前的齐山宗宗主那般,重新竖立纯粹武夫在江湖中的地位,所以,此人可留。”
杨毅气得直跺脚,想要指着范志茂得鼻子痛骂却根本开不了口。
“特娘的在这里胡诌什么鸟玩意?什么阵法大天师,什么机缘,这都跟自己有个什么鸡毛关系!”
“要不是作者那狗贼想这么写,你当爷爷我愿意愿意让那些破烂阵法出现?爷爷我巴不得让你们这些孙子下手利索点,结果各个都是垃圾一个还整天往爷爷我头顶上按帽子!这不是作者狗贼存心得还是什么?”
杨毅手指虚点范志茂,双唇紧闭不能说话,只能怒目而视。
然而后者根本就视而不见,神情自若,习惯性的学着当年与他一同游荡江湖的廖振常常做出的奇怪动作。
手指轻轻敲打刀柄,静心听着一声声沉闷的敲击声。
可更让杨毅有些犯晕的是黄恭望居然点了点头,笑道:“所言有些道理,诸位觉得呢。”
一时间众人皆是陷入了进退两年的困境,神色难看,复杂至极。
范志茂说的,自然是有些道理。
如果往大的想,多出一位阵法造诣如此之高的阵法大天师,对于灵州甚至九州天下都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机缘,或许也能够振兴一度萎靡不振的阵法修炼之路。
可问题依旧是最初提出来的那个,规矩。
世间万物的运转,看似飘忽不定实则也是根据一个个复杂的规矩行事。
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无法越过自己的规矩,这是天下诞生之初就已经指定下的最初的规矩,否则天下如今依旧是混沌一片,和谈九州一说。
天地之间的规矩都是无法看见的,只需要遵循规律就能够保证天地万物的有秩序运转。
而淮阳城的规矩,是人为指定的,能够听得到,看得到的存在。
两者之间形态不同却形式相同,淮阳城之内规矩大于人情,这是必然。
尤其是对于这些常年生活于淮阳城规矩之下的老家伙来说。
遵守规矩,才是为人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