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诞!诞!老子叫诞!”
“蛋?”潘阳用破军勾勒出肥兔子那圆润的头部线条:“你是个什么蛋?”
“诞生哩诞!”肥兔子都快哭了:“你是哈里唛!老子哪点儿长得像蛋嘛!”
潘阳冷笑:“少特么废话!我不管你是什么乌龟王八蛋,把幻术解除了先!”
“不是蛋,是诞!诞!诞!”肥兔子含着眼泪强调:“幻术不是老子弄哩!
“真哩!”
潘阳眉头一皱:“不是你,你在这儿笑啥?”
“管得宽……不是不是……”肥兔子拼命往后躲避,破军的锋芒让它畏惧:
“笑一哈都不行咩?”
潘阳把破军擦着肥兔子的皮轻轻一刮,顿时就剃出光光溜溜的一片,肥兔子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真哩不是我!是辣边辣个花!
“豆是它!”
潘阳看向肥兔子用一只小爪子指着的方向,那里是大洞的另外一个出口。
隔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和空气殊死搏斗的余得水,对面那个出口黑幽幽的,好像是洪荒猛兽的血盆大口,不时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潘阳再定睛一看,只见堵在出口正中间,有一株开得红艳艳的小野花儿。
这小野花儿看起来似是小号的鸡冠花,但红得十分艳丽,仿佛要滴出血来!
就是它像厕所里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潘阳就提着肥兔子走了过去,那朵红花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闪烁更急了!
潘阳眯着眼睛冷冷盯着它,眼中缭绕着慑人魂魄的阴煞之气,那朵红花顿时瑟瑟发抖起来,仿佛知道不是潘阳的对手,它一下子萎靡成个球体!
一把扯下这朵蜷缩成红绣球似的红花,潘阳就听到身后传来余得水的尖叫。
与此同时还有肥兔子的尖叫:“麻哟!”
潘阳懒得搭理这只肥兔子,一手提着它一手提着花,大步走到余得水面前:
“水儿,你怎么样?”
“呼哧呼哧……”余得水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喘息着:“太师叔祖您怎么……”
说到这里他猛然意识到什么,捡起掉在地上的照明灯,向着周围扫了一圈。
只见那些行尸走肉都还横七竖八的趴在地上,看姿势就好像从来没动过……
余得水惊呆了:“太师叔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幻觉,全都是幻觉。”潘阳丢下了肥兔子和“红绣球”,伸手去扶余得水。明白过来的余得水一脸羞愧:“太师叔祖,我不知道,我太没用了……”
“别这么说,”潘阳把他扶起来,笑眯眯的搂着他的肩膀:“你表现的很好!”
在当时那种生死关头,余得水能豁出命去为潘阳断后,这表现很够意思了。
余得水面红耳赤:“太师叔祖,我其实也没做什么,还得靠您老人家救我……”
就在潘阳夸奖余得水的同时,肥兔子狗狗祟祟的抱起了“红绣球”想要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