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庄逊梓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寻声音望去,见是乾优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两个核桃。这下,他可不敢动了,也不敢出声了,他早就听花侠旺说过乾优的见面手段。
“今天中午的事是你做的吧,先前,你作扣儿抓过冬梅吧,两个账一起算,你不亏吧。”乾优冷峻无比地说道。
“不亏,那、那乾总你说一下,如何算账?”庄逊梓冒着冷汗问道。
“同他们一样,这个工艺品,500万元。”乾优一指茶几上的一个用精美包装纸包的长方形的物件说道。
庄逊梓从绝望中看到了生望,不用逃路了,他又从生望是看到了希望,两眼竟然放射出贪婪的光彩。他知道车部东已经用550万元一个,把他们的‘玉彩双龙福禄寿’都收购了,这几个工艺品在底座都标记了号码,分别为2、3、4,唯独没有1,所以车部东时常感叹,要是把1号也买来,就全了,虽然5号被李良摔了。可是这1不知道在谁手里啊,看到茶几上的精美包装,猛然有了一个猜想,这可能就是1号吧。
看到庄逊梓那来回闪烁的眼光,乾优更加痛恨他了,有这种眼光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必是坏主意随便出的奸诈之徒。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吃着老百姓的纳税钱,名义是人民姨安为人民,可事实呢,你们是人民喂人民卫安,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老百姓为什么把你们叫四大黑吗?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愿意签,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先废了你的根,省得你一天的想法很污秽。”乾优厉声说道,掂了掂手中的核桃。
“我买、我买,现在就签合同。”
看到庄逊梓有些激动的样子,乾优有点莫名其妙,待签完字,转账完成,乾优再次瞧了一眼他,说道:“希望不会再听到你做恶的消息。否则,你就不会再看到这个世界了。”说完飘然而去。
庄逊梓见乾优走了,兴奋地叫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了一层层地打开了精美包装,共有5层,但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玉彩双龙福禄寿’工艺品,而是一块破砖头,当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庄逊梓赶紧跑到站外,大声喊到:“乾优,你个大王八蛋,工艺品呢,那个一号的工艺品呢,你个大骗子。”可哪还有乾优的影子啊。
看着那份合同,再看看这块砖头,庄逊梓大嚎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是‘玉彩双龙福禄寿’,而我的就是块砖头,我多年的积蓄啊,我费尽心机,苦心钻营,出卖良心,损尽阴德换来的钱啊,你就这么给骗走了啊。”
庄逊梓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气血上涌,青筋暴露,又冲着外面大声嚎叫道:“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啊,我还有老婆孩子呢,你就那么给骗走了啊,说我是一个坏人,你特么的更坏,你这比抢还狠,用一个破砖头就把我所有努力骗没有了啊,我特么的是坏,但坏得容易嘛,招人恨,招人骂的,费心劳力的。”
庄逊梓两眼通红,脸色紫涨,胸口憋闷,满脸是泪,“乾优你不是人,你就是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刚说完,咕咚一声,庄逊梓两眼发黑,一手拿着砖头,一手拿着合同,摔倒在地,不醒人事。
傍晚,乾优正与冬梅吃着晚饭,外面响起阵阵卫笛声,由远及近,不一会院内一阵骚动,几个卫安闯进屋来,紧接着一个女卫安陪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乾优连忙来到客厅问道:“卫安同志,你们来错地方了吧。”
半天,没人吱声,只见三个警察直勾勾地瞧着乾优的后面,乾优苦笑地摇了摇头,冬梅穿着一件白色半袖绒衣,领口与袖口绣着细细的蓝色云图,下身米色的直筒长裤,脚下一双黄色拖鞋,光着一双玉脚,灯光下,动人心魄的清丽俊容,玉臂洁白晶莹,乌发顺直肩后,白皙秀气光滑的脚丫,当真是仙女下凡,美艳绝伦,天下无双。
那个女卫发狠劲地掐了一把其中的一个卫安,低声骂道:“没出息的家伙,没见过美女啊,说正事。”
“啊,那个,乾优你涉嫌诈骗罪,并因此死了一人,跟我们走一趟。”一个中年卫官说道。
“我涉嫌诈骗,还死了一个,有没有搞错啊,我从来就是个守法公民,何来犯罪啊,麻烦您说明白了。”
那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哭着说道:“我今天下班回到家里,却看到老庄倒在地上,一手拿着你俩签的合同,一后拿着个砖头,后来,医生来了,说是得脑出血死了。还不能说明你是诈骗吗?”
“你家庄逊梓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为什么被免职,各位卫官也应该知道,只有他骗别人,哪有别人骗他的,你把所谓的砖头拿过来。”乾优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还是一振,这老庄气性也太大了吧,就这样死了,虽然他真不是个好人,但至于死,还没到这个地步。
同样,当听到庄逊梓死了,冬梅心中升起一些悲伤的同情,这家伙确是一个坏蛋,却也不至死。
那个女卫官把证据砖头递给了乾优,说道:“这就是合同上面写得‘玉彩双龙福禄寿’吧,但它确实是个砖头儿,难道不是诈骗吗?”
“这就是一个砖型的盒子,砖盒里真的是工艺品,这怎么算是诈骗呢?”说着,乾优用手轻轻一动,咔的一声,砖头裂开一个缝,两边一分,乾优从中间取出一个软布包来,打开后‘玉彩双龙福禄寿’显露出来。
众人齐齐愣在当场,包括冬梅,小嘴撅成了o型,因为大家怎么看,它就是块砖,谁也猜不到这里还有机关啊。
乾优把这工艺品和那个砖盒递给了那个女卫官,说道:“拿着吧,本人并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