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优看出冬梅的犹豫与不安,笑道:“放心吧,我这针是消过毒的,而且就炙法而言,没有几个人能超过我的技术。”
说完,乾优一只手在被冬梅梳理过头发的柳阿姨的头上游走了两遍,并闭眼感悟了一会儿,突然快速地把另一只手中的九根针依次扎入了柳阿姨的头上的九个穴位上,手势也迅速地变化着,轻捻柔拨,那九根针好像是动着,又好像是不动的,只有乾优知道,这些针是在快速地颤动着,因颤动幅度不大,普通人是看不清的。柳阿姨一开始还觉得跟以前的针灸没什么两样,但几秒钟后,感到头皮上几个部位酥痒,有点发热,十几分钟后,突然感到大脑左半部一股清凉,一种舒服而轻松感悠然而生。柳阿姨的脸上浮上了惬意的微笑。
乾优又拿起九根针,在柳阿姨的右臂膊上扎了起来,冬梅看到忙碌的一脸汗水的乾优,又瞧到妈妈那舒服的样子,心中突然悸动了一下,‘我同刘塘钰曾说过我妈在养老院,可已交往了快一个月了,他竟没有提来养老院看望一下我妈,难道只是因为工作忙吗?不对,他能够每天三点钟准时到大卖场,就不能抽空来看望一下吗?’
冬梅又朝乾优看去,看到乾优上身已被汗水湿透,看到他那庄重而又认真的劲儿,一丝暖流涌上了心头,‘他又为了什么呢?也不过是相识了几个月而已。’唉,不想了,冬梅又在自己的包里翻找出毛巾,刚要递给乾优,却见乾优已在拿着一块毛巾擦起汗水来,而那块毛巾已褪色发旧了,正是冬梅送给她的那块,冬梅心中一动,‘唉,这个傻子还留着这毛巾呢。’想了一下,就把准备拿出的新毛巾又放回包里。
一个多小时后,乾优与冬梅辞别二老,走出养老院,接近了中午,秋日的阳光在料峭的北方显得新艳与温暖,女高男低的两个身影再次出现了养老院附近的那个大道上。
温婉而清丽的声音传至乾优的耳畔:“多年来,象这种病,还未听说中风偏瘫后能够复原成正常人的,无论是吃药、打针、针灸、锻炼等都无用的,看到李阿姨在你的针灸下好了许多,我心中燃起了希望,乾优,你说我妈能好成一个正常人吗?”
“我给我妈针炙已近四个多月了,就目前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是个慢功夫,还需要多方面的辅助,比如正常作息了,伙食营养了,心情了等等,我把一些注意事项交待给了我妈,而且我在伙食上做了一些调整,就那些饭菜是精心制作的,改日我给柳阿姨仔细讲讲,我想,会在一年半左右全面康复。”乾优很自信地望着远处天边的白云回答着。
冬梅忽闪着两个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乾优说:“若真如此,那可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喂,你别老瞧着天啊,你看着我。”
“不敢看,我怕我的眼睛掉进你的容颜里出不来,我可怕你这祸水级别的容颜。”乾优半真半假地说道。
冬梅不自觉地推了一把乾优嗔怪道:“能不能正经点,说正事呢,嘴还这么贫。”
乾优一本正经地瞧着冬梅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美丽的祸水,日后你会体验到的,不仅受伤的是你,还会殃及池鱼的,好了,不说你不快乐的事,你妈会好的,我就等着你那好好的酬谢呢。”
冬梅听到这话,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她最恨别人说她是祸水,而且乾优还说过几次,这让她十分气恼,于是冷冷地说道:“你帮助我们娘俩,我很感谢,也在我心中,但也请你不要再说什么红颜祸水这类的话,我不爱听。”
乾优看到冬梅由阳光和煦一下子变成了冬之冰雪,看来自己的话是有点直接了,于是陪笑道:“啊,我说你是祸水只是个玩笑话,也请你不要当真,另外,我听说你正与刘塘钰谈恋爱?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当心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最好不要再深层次地接触他。”
冬梅皱起眉头,更加生气了,语气更加冰冷:“乾优,你怎么知道我在谈朋友,谁告诉你的,再者说,我谈不谈朋友,及与谁谈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刘总有问题的。我看你有点操心过头了,还是心中有什么幻想?真是的。”说完,扭头就走,给乾优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
乾优愣愣地呆在了原地,望着快速远去的背影,心中叹道:‘我对你可真没有什么幻想,咱俩相差太多了,我心中有数,唉,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跳进火坑吧。’乾优连连摇了摇头,‘唉,还得帮她啊,没办法,谁叫咱摊上了呢?’
一缕阳光照进财来集团的十九层的大办公室内,暖洋洋的,大宝子、刘塘钰、娄半神三人正在喝着茶水,坐在宽大厚实的皮沙发里,欢愉地谈着。
“你没看到,那小妮子的手真是柔滑娇嫩啊,柔若无骨地握着那个温润啊,那笑容简直桃吐丹霞,羞花沉鱼啊,那清脆委婉的话音撩人心魄、销魂蚀骨啊,我几次差点没控制住要搂她,亲她,他奶奶的,心那个痒痛啊,可知道她性子刚烈,我特么的没敢。”刘塘钰痴迷地说着。
大宝子又嫉妒又着急地问道:“就只是摸一下手?没干别的?”
刘塘钰从痴迷中醒来,看了一眼猴急的大宝子说道:“你急什么呀,我比你还急呢,但我总觉得硬来,好像不行,她似乎身上有股不可侵犯的气运,我刚想动点歪心思,就好像哪里不对劲,这不,至今还未敢下手。”
“瞧你这点出息,摸一下手,你就幸福成那样,能不能快点,这都一个多月了,我的耐心有点撑不住了,再给你一个星期,必须搞定。”大宝子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