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字体,却是竖版的毛笔字,没有标点符号,尽管已使出全力,竟一个字都想象不出什么来。她的目光从书上移到了乾优的脸上,这个相貌一般,有一双凹抠眼,大抹子眉,鹰勾鼻,嘴长得还算坚毅的人,怎么会读懂这本书呢?“你能读懂这本古书?”冬梅十分不信地问道。
乾优脸又是一红说道:“一开始我也认为这是一本天书,无从下手,要不是我妈前一阵身体不好,可能会一辈子不会摸它的,我花了近五十天的功夫,寻找出一些规律,也只是找到了关于中风部分的针灸之法,相当于此书的百分之一、二而已。”其实,这也是乾优第一次撒谎,所以脸红的不像样子。这本书的字,目前,他全都懂,只不过,他只是看了关于偏瘫一小部分而已。
“哦,这样啊,看来你挺孝顺的,你也挺有毅力的,要是我可没有这样的耐心,这么难懂的书,我早就放弃了。不过我也十分好奇,你怎么会有这本书呢?”冬梅歪着头耐心地看着乾优问道。
“可能是天意,或是机缘吧,让我于2003年得到此书,说来话长,我们改日再聊,我看柳姨累了,赶紧把她送到她自己的床上吧。”
冬梅这才看到,自己的妈妈可能是刚才紧张的缘故,脸色确实是不太好,急忙告辞,推着妈妈往隔壁走去。
半小时后,两人安顿好各自的妈妈,一同走出了敬老院,此时,落日的阳光粉红了西边的云彩,霞光柔和了万物,眼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和煦,冬梅那张俏丽的脸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浸心的柔美。乾优不自觉地如欣赏一副迷人的画卷一样细细地端详着冬梅。
“喂,看够了没有,男人们都这样吗?”冬梅嗔怪道,要不是乾优眼里没有那色迷的眼神,冬梅根本就不会理他,也不会问他这句话儿。
“噢!”,乾优的脸涨红了起来,眼睛忙转向那天边的红霞。“霞美,人美,如同水天一色,两种至美,交相辉映,极大地震撼了我的心灵,也极大地挑战了我的绝美的想象,两种纯美一同出现在眼前,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失态也在所难免了,还望冬梅姑娘原谅。”
冬梅莞儿一笑道“还挺能说的,嘴贫是吧。”
“你…你…你可别笑了,别再扩大美丽了,你的笑容也太美了,我这心里可要盛不下了啊。”乾优脸红了又红,不免嗑吧起来,匆忙又看了冬梅一眼,赶忙又把眼光投向了天边。
“没有你这么忽悠人的,瞧你这人挺老实的,这话不应该从你嘴里出来啊。”冬梅嗔怒道。
“我说的是心里话,不信拉倒。”乾优忽地想起件事,忙从裤兜里掏出那条白毛巾。“对了,这个还你。”
冬梅冷笑一声道:“裹了一下子你的臭汗,谁还要啊。”
“那好,改日还你一条新的就是了,那咱们就此别过,改日再见。”说完,乾优又飞快地骑上他的电动车,转眼间消失在远处。冬梅摇了摇头,走向了自己的轿车。
阿刘发动了轿车,车子缓缓开动,她诡秘地一笑说道:“梅姐,那条毛巾可是我花了近百元买的,你怎么送人了,我可看见了,你同他聊话,可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啊,你可不要对他动心思,这人也太土冒了。”
“放心吧,虽然此人有点特别,但我还不至于把自己的水平降到如此地步。”冬梅淡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