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萧牧军中三万军士全军出动,兵分两路,骑兵在前,盾甲兵和长枪兵在后,萧牧与刘旭远分率两路,摸黑向原宛镇进军。
原宛镇守军迅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驻地内顿时有些嘈杂声。萧祺跟在萧牧身后,郑方同样策马跟着。萧牧目光一寒,下令道:“冲锋!”
黑压压的人群和马匹如同涌动的波浪,向前奔流而去。在原宛镇一侧,萧牧带领的骑兵首当其冲,却并未迎着原宛镇守军的方向,而是直直向前方冲去。当下周围都是马蹄之声,原宛镇内很快有了动作,先是百余骑一马当先冲出,而后有更多的人马加入,如溪流汇入大海,向萧牧这边迎来。
看这阵势,对方果然中计,没有组织小股骑兵周旋,而是直接迎战,想必也是担心萧牧成功突围。众人心下都有些欣喜,萧牧沉声发号施令,策马扼住了前冲的势头,微微转向,带领军队向敌人方向冲了上去。两股奔流的人潮顿时撞在一起。
萧祺手持一柄长枪,在人群中左劈右刺,一时横冲直撞并无阻碍。初上战场,萧祺没有过多的慌张和不安,虽然心脏跳动得飞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戴的头盔下,他甚至能感见自己沉重的鼻息。但他的动作没有收到任何影响,握着枪杆的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力,挥舞长枪和劈刺之间,动作没有丝毫生涩和僵硬。
体内的血,仿佛在奔腾呼啸!萧牧和郑方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萧褀渐渐地只能听见铿锵之声,还有自己砰砰的心跳。
萧祺一枪挑落一个敌人,余光瞥见对方阵中,一人身着白色甲胄,却不戴头盔,黑白相间的头发迎风飞舞,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显眼。他身上的甲胄说是白色也并不准确,因为那已经差不多被鲜血染成红色,血斑点点如同一部血腥的画卷。那人手上是一柄长刀,刀柄就有六尺长,刀刃也接近两尺,其重量不言而喻,但在这人手里,却仿佛一根木棍般轻便,那人的刀法也十分灵巧,每次挥舞都会带起一蓬鲜血,喷洒在旷野之上。
萧祺正亢奋着,只觉一腔热血冲上头部,突然骑马向那身穿白甲的人冲去。马在行时,他右手握住枪杆高高举起,然后手腕用力,借着枪本身的重量向前砸下,目标正是那穿白甲的敌人。
那人看见萧祺,面无表情,长刀在身前一横,格挡住萧祺的枪。这一击力道之大,萧祺自己都觉得手被震得有些麻木,而那白甲里的人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长刀向外一拨,萧祺竟差点没握住手里的枪。那人头发花白,似乎年事已高,他看似随意的挥出一刀,全不似萧祺那般张扬显眼,而力道却不知强了多少倍。
萧祺咬着牙,强忍住别扭的感觉,腰腹强行用力,拼命拉回被拨往一边的长枪,迎上对方的刀。
“哐当”一声,萧祺的双手支撑不住,枪杆正撞在他自己胸前。他顿觉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看着他摇摇欲坠就要落马,他竟然硬生生扯着马缰,稳住身形。对方忽然发出一声略带诧异的声音。
一个接触,萧祺就认出来这柄长刀明显是沉息之铁所造的灵刃,巨大的力道伴随着锋利的刀刃霸道凌厉地砸下,萧祺手中的长枪也是精铁所铸,却在一招之内就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缺口。
萧祺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就开溜,这如鸿沟般的巨大差距让他头脑也清醒了过来,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只是对方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身后传来一声风啸,萧祺顿时浑身冷汗,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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