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

    回到上海。

    无聊中言清又翻了那本书，没有看出特别之处。将它随手放进书柜里，言清想着还要去查一下才好。

    言清想起院里说今天会来几个实习医生要自己带着，还是去医院看看。

    “言医生，以后承蒙照顾！”

    看着眼前四个刚毕业的小医生，言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她们哪里看得出言清的想法，一时都有些紧张。忽然他目光投向其中一位，那个女生看起来紧张极了“言医生，我叫琴若。”

    “嗯”言清移开视线“大家吃点东西吧，一会就要战斗起来了！”

    “好！”看着她们走远直到消失，言清才转身进了病房，那个叫琴若的实习医生就是那天的若若。言清估摸着应该是碰巧分到自己手下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紧张尴尬了。

    离开言医生的视线，四位实习医生才呼了一口气“若若，言医生好凶的样子！”

    这会却看不到若若紧张，俨然是她们中的顶梁柱“还好，言医生一直都这样。”大家笑起来，想起言医生说要战斗，也没当儿戏，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去找言医生报道。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现实比战斗还要残酷。

    第一天实习，就有一个患者因为心肺感染经过了几次抢救还是去世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面对死亡，言清看着几个实习医生，安慰道“别太伤心，以后就好了。记住，医生不是神仙，不可能救活每一个人，但是我们作为医生要尽力救活每一个人。你们懂了吗？”

    大家点点头。

    看着言医生宣布患者死亡，家属痛哭，然后被送往太平间。若若突然明白了生死，给患者最后鞠躬，随后安慰起其他人来。

    言清在一边看着，自己也带过不少实习医生，若若是第一个这么快就接受死亡的医生，也是最淡定的，倒是个好苗子。

    医生每天都面对生死，内心的恐惧心理要自己消化。

    言清还有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其实精通中医。

    太子始终有个心结，五皇子的势力已隐隐压自己一头，所以心急的要言清进宫商议。

    前世，他既是太子的谋士又是将军。

    他进言，太子希望五皇子是生是死。

    太子只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言清道“我们不能输，在这个时候不是我们能心软的时候。天下最大权利的诱惑，不正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吗？”

    “那就交给我，太子殿下。”信誓旦旦，那时候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

    太子也爽快的笑，有言清在胜负就已分！

    直到后来将她也牵扯进来，自己才发现太子的谋划，虽然自己尽力保住她的命，怕自己死后，以她的性格绝不能忍受寄人篱下的日子。呵，自己从来不后悔站太子一派，只是亏欠她太多。

    回神过来，言清去病房交代她们看护病人，而自己确实需要休息时间。

    回到家，言清睡了一觉，却并不安稳。梦里又见血，太子在哪？自己怎么被束缚在在床上？她呢？

    “言清，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知己吗？你的能力我太清楚了！”太子有些狰狞的表情出现在言清面前“所以五哥死了，言清，我也不能留你！”太子好像又有些悲伤“不能留你……”

    “哈哈，我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绝情，却不知道竟然对一起打天下的人，也这么狠！”言清不心寒却是假的，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见见清铜”知道多说无益，于是闭口不言。

    很快就带来一个女子，身材纤瘦，乌发及腰。她也淡定，见言清狼狈还能给他递一方丝帕，擦一擦他额上的血。

    “你不用愧疚，我甘愿为你付出的。”她浅浅的笑“我还是觉得初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真好看。”

    言清看着她“你活下去”

    她笑“好”

    言清给了她一份药方。方子只有她可以看懂，上面有自己部署的重要事情，一定保她性命无忧。说起来连太子都不曾知道自己会医术，倒是庆幸可以救她一命。

    言清笑“清铜，替我活着。我爱你”看见她好像在哭，想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提不起胳膊，她的脸渐渐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

    终于是支撑不住，原来这就是死的滋味吗？

    梦中她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她还是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和他打着招呼“言清哥哥，你说这味草药是什么功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