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前些年南边那座庙准备建的时候,用来祭庙的可是京都颖城送来的人,据说还是什么将军府的公子呢!”
“可不怎地?我听说啊,那小姑娘来头那是更大!”
“哎呀,老许,你就别吊大家伙胃口了,知道就赶紧说吧,这里有没有外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就是,就是。老许啊,有秘密瞒着不说,那可不厚道呀!”
“行了行了,老杨,老李你们别着急啊!我这不是正要给你们说这件事吗?”被称作老许的中年男人笑呵呵,故作神秘地回答他们。
“关于那女娃子,以前我也只知道是从京都颍城来的。后来我一个远房表哥过年在我家里吃酒,喝醉了,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我表哥说,那个女娃子可是魏王府最受宠爱的小郡主。”
“就是说呢,当时看那女娃子,水水灵灵的,可怜的紧,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得我都不忍心了。”
“可得了吧,老李!我可是记得,当年你可是最积极的那个呢。”
“去去去!没事净瞎说!这件事,哥儿几个听过就忘了吧,免得落人口实,惹出是非。”
“哥们都清醒着呢,放心吧!要不是为了生计,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谁愿意去做啊?”
“诶,谁说不是呢?今天回去,得跟我家那口子提点提点,去庙里多添些香油钱,给家里孩子积点阴德。”
“就你老杨慈悲。我可听说了,用来祭庙的孩子,那都魂飞魄散了,谁还管你有没有忏悔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这心里总归不太过得去。”
“说起来,要不怎么说,那座庙里许愿很灵呢,原来是祭庙的灵魂身份地位高啊!”
“诶!谁说不是呢?”
“······”
听到这里,叶沐萱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了。前些年颖城里丢失的那些个孩子,八成都已经被用来“祭庙”了。但这件事已经过了多年了,也无从查起了,当年该处置的,也都处置了。老皇帝当年说的话虽有些气急的成分,但到底,君无戏言。京兆尹姚启圣虽死罪可免,可也活罪难逃,也因为这桩悬案被罢官了。
至于司徒将军,由于唯一的幼孙出事,老将军一病不起,不久之后,就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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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萱本不想揽这烂摊子,却偶然得知秋平与京兆尹姚启圣的幺女有了婚约。若此次,姚启圣失事,对秋平势必会有影响。叶沐萱揉了揉额角,颇有些不情愿。
风澜那里送来的两个丫头在今天也到了叶府。和秋水、落霞一样,都是从小被云影楼收养的孤儿。叶沐萱认过人之后,就叫落霞领着这两个去了隔壁画鸢的院子。
叶沐萱留下了送两个丫头来的小厮,拜托他找风澜查一下以幼童祭庙的事情。
很快的,叶沐芷就给叶沐萱带来了想要的答案。
原来,那是一种叫做“打生桩”的建筑习俗。这种方式,古来有之。据说,古时候,工匠建桥之前,会活捉一对童男童女,将男童埋在桥头的桥墩中,女童则被埋在桥末的桥墩内。当桥建成后,这对童男童女就成了桥的守护神。
相传,最早关于“打生桩”的记载,出现在木匠鼻祖鲁班所著的《鲁班书》中,在匠人界影响甚是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