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叁笙再三思虑下还是选择松手。
依旧秉着病因充分好就医的原则在板上幻报咒源:‘就是那个龙女干的!’
叁笙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他,好似孩子在与他告状。
敖琰见那女子和天界殿下拉拉扯扯,虽不知她来历更不知二人什么关系,但自知不方便停留,便想招呼着敖玉他们离开,事还没完,他要她好好跟他解释清楚。
可敖玉和她身边那小子任是不动。
还有什么事?
敖玉跟叁笙事没解决不好走,敖初从刚刚开始就被大举颠覆的世界还在缓和中,也不是很想动,更多的是,他有些害怕这个敖琰。
“仙友是想要在下解咒还是让那个姑娘解?”
‘姑娘……要那个龙女解!’
“……在下明白了,”瑾玗顺着她的意思给她顺毛道,“在下去帮你讨个公道。”
好人呐,果然,这个仙友她注定交定了!
‘多谢仙友!’
“还有一事,敖公子请留步。”瑾玗叫住敖琰,“不知另妹那里可有妖咒‘有口难言’的解药,在下的仙友,不慎中了令妹的咒。”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等敖琰开口敖玉便主动回到:“我下的妖咒不深,两三日便能恢复,无……无药可解。”
两三日?无药可解?!叁笙顿时瞪大眼睛,那模样恨不得吃了那龙女,光是这半日她就受够了!
敖玉说罢,又对叁笙道:“你抢东西我下咒,我们扯平了。”
扯……扯你妹!叁笙嘴角忍不住抽搐,怎么不把那小乞丐先偷东西给算进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叁笙愤愤指着那小乞丐,指尖被气得发抖,开始学会挣扎:“n…ǐ…亻…尔…你……先!”
“玉儿!”敖琰有些生气,不能让敖玉在外惹事,原本就像万年冰山那样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块脸生气起来更是黑沉的可怕,“给那位姑娘道歉。”
“王兄!”敖玉不理解为什么他不站在她这边!
“东西已拿回,可那位姑娘却还要时日方能开口说话,此事过了。”
“我……我……”亲兄长很少对自己发过这样大的火,还是在外面,这样让她有些难堪,眼眶通红。
“快道歉。”
“……”敖玉百般不愿的挪步走向叁笙。
敖初追上她让她停步:“都是我的错我来道歉!”
“……”敖琰在后面看着敖初,默默收回本因那小子突然跑上前去他欲推出掌打那小子的灵力。
就道个歉,还磨磨唧唧的。
叁笙颇为不满地看着那两人龟速行驶……
……
最后这事就算过了,互抢东西双方都错了,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
“此妖咒倒也有法子解。”
叁笙厌厌的,听到身边人募得来这么一句,两眼简直就在放光,像看见肉的狼似的盯着他:‘何解?’
“灵力驱逐。”
‘我先前试过没……’
未等她幻完,瑾玗的指尖便轻抵她的喉脖,喉脖温热的肌肤被冰凉的指尖轻触,一阵清凉的灵流侵入……
好痒,好冰……
不知道为何短暂的时间会流逝得这样漫长,仿佛时间冻结。
“好了。”
话音刚落,叁笙只觉心跳突然漏跳一拍。
她忍不住用手去捏捏喉脖刚刚被触碰的地方,清了清嗓子。
诶嘿,好了!
“既然仙友已无碍,在下便告辞。”
“好,多谢仙友,”叁笙兴奋朝他离开的背影大喊,“一路好走啊——一回生二回熟,有缘再见啊——”
嗷那么两嗓子,舒坦!
“……”有缘便见,瑾玗想起那张一惊一乍的脸,嘴角微微上扬……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落霞孤鹜齐飞,水天一色,穿过祥云,神都众神殿巍然屹立,金碧辉煌。众景依旧,在人间消耗的时日对于天界来讲不过如此。
……
“王兄,这是敖初。”
“……”敖琰(yǎn)那冰山脸上的神情又有了一丝松动。
半天不到时间里,他的表情差点被破防了好几次。
一丝打量外加……还是打量。
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嫡亲妹妹就把弟弟给找回来了,他还什么都没跟她讲,别说什么血溶于水心有感应,不过是这小子好命误打误撞被玉儿捡到。
敖初在敖琰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往敖玉身后躲。
“……”敖琰撇开视线不再给那小子施压。
“没想到那狼族少主花琛也是个好说话的,”本以为兄长还要多耗些时日。
好说话?不过是有利可求罢了,速度快也是沾了天界的光,敖琰现在想起那只雪狼欠收拾的嘴脸就来气。
美好的一天从看见花琛结束。
后来证明,这个小子的确是父君的庶子敖瑕,目前连庶子都不算,只能算私生子,他的生母云姬连位份都还没有。
敖琰先帮他解开妖印,可惜人算是废了,不过十四的年岁,正常龙子生长不过才如人间五六岁小儿,他却用人间的驱骨被迫早熟,龙骨根基受损,身体孱弱,一个无用的龙子,往后只能靠灵物药石吊着养骨,未来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
捡的弟弟成了真弟弟,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了,敖玉元气恢复很快,一路上又叽叽喳喳个没完,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牵着敖初,不再孤独。
“王兄,那他还要叫回原来的名字吗,那个名字取得真不好……”
“如果不喜,就换个新字吧,在他认祖归宗之前。”
“好!”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落**近海平面,金色的波光粼粼,敖玉牵紧了敖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