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观虎斗的老臣子,我爹不关心政事,听到皇上的传召,就进宫去陪皇上下棋、画画!我爹娘担心你们在山东受叛军的欺负,所以趁机向皇上说:‘京城地震是因为泰山不稳,受到叛军的滋扰。俗话说稳如泰山,历代皇帝都去泰山祭拜,可见泰山的重要!如果泰山地区安稳了,对京城是有利的!’见皇上有赞同的神色,于是更进一步劝皇上发兵来山东平乱。可是,京城的兵实在是不够用,一大部分去和敌国打仗了,另外留下的士兵既要保卫京城的安全,又要修筑宫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说了一会儿,停下来,举起酒杯,和苏牧碰杯。
洪峥长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后来呢?”
郑友忙着嚼野猪肉,没空回答。姚太医笑着接话道:“郑将军知道你们在山东,因此十分着急,于是毛遂自荐,请求招一些民兵来捉叛军,一来是为皇上分忧,二来是救亲人。皇上念在郑家忠心耿耿的份上,就答应了,等兵马齐备后,就封郑家二公子做了小将军!我跟着来带路。”
“这真是喜事!值得庆祝!”众人一起举杯,笑得开怀!
当晚众人喝醉了,就睡了,第二天上午,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有郑友带来的士兵保护,大家对野兽的忌惮也少多了。幸运的是,他们顺利地下了山,没有野兽来找麻烦。
到了山下,看见小镇上的许多居民已经恢复到以前那种安居乐业的生活了,有卖东西的,也有买东西的,大家顿时都微笑,觉得安心了。
郑晴川夸道:“二哥,你打了这一场胜仗,救民于水火,真是了不起!”
郑友哈哈大笑,顺手拍拍郑晴川的头顶,道:“七妹妹,你这样穿着打扮,像养猪的村妇了!”
郑晴川反驳道:“早就不养猪了!天天种豆芽菜才对!”
之前大家一起在道观里住着,时间久了,有了感情。现在,苏牧等人就要回京去了,那些庄稼人都步行来送,依依不舍,挥着胳膊,送了一里路才停下。
马车成群结队的,已经奔驰在回京的官道上,尽管道路两旁秋色萧索,但是大家怀着愉快的心情,自动把马蹄声和车轮声当成了欢快的歌儿!
吹着自由的风,这心情真是美妙!
郑友和苏牧并肩骑马,郑友问:“苏牧,你有什么打算?回归朝廷吗?回翰林院吧!应该不难。”
苏牧摇头,到了今时今日,他对做官这事提不起兴趣,反而更看重身边的家人,不答反问:“洪家具体怎么样了?”
昨天郑友只是草率地回答说:洪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可是,洪老太爷具体怎样?郑友之前却没说!
郑友叹一声气,答道:“对当今皇上,外公既没有功劳,也没有罪责,所以被免了官,回苏州老家去了!四个舅舅也跟着去苏州了。洪家在京城的宅子原本是先皇赏的,也被皇上收去了,重新赏给了有功的大臣。”
苏牧道:“二外公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不算意外。他和二外婆的身体怎么样?”
郑友道:“在宫里被肃王爷囚禁了一些日子,身体有些不好。”
苏牧一听,急忙勒住缰绳,马速放慢了,道:“我想先去苏州!”
郑友吃了一惊,问:“你们都去苏州吗?怎么不先回京看看呢?皇上现在正是广纳贤才的时候,这个时候谋官最容易!你看我,既没有进士的功名,又没有武举的功名,就凭着自己毛遂自荐,为皇上分忧,就做了官!苏牧,你不想做官了吗?你比我厉害多了,肯定能做更大的官!如果外公看见你又重新做官,肯定会更高兴的!”
苏牧考虑了片刻,道:“我的祖母身体不适,四表弟的妻子有孕在身,不适合奔波,让女眷先回京吧!我和二表兄、三表弟、四表弟先去苏州找二外公。”
郑友思索片刻,问道:“如果二表哥、三表弟和四表弟想回京去谋个一官半职呢?”
苏牧爽快地笑道:“当然是听从他们自己的心意!我还是先去苏州。”
郑友嘀咕道:“被山上的野兽吓坏了吧?苏牧现在也糊涂了!”
他举起右手,只打了一个手势,车队很快就听从指挥,停了下来,确实已经有了将军的风采。
苏牧和郑友去找洪峥长等人商量,结果洪峥长、洪家三少爷和四少爷都对官职的事心动了,非常愿意和郑友一起回京城去,打算等过些日子再去苏州看望洪老太爷等长辈。毕竟加官进爵是光宗耀祖的事,也是孝顺的一种方式,所以他们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没有什么动摇。
在此处,双方就分道扬镳!苏牧、郑晴川、阿清和阿韵都要回苏州去看望洪家的长辈,除了苏家的家丁随行之外,郑友又另外派了十个士兵去护送。
苏老夫人坚持要回苏州去,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要叶落归根。苏牧和郑晴川见老夫人着急,只能顺着老人家的心意。
然后,郑友往京城的方向去了,苏牧和郑晴川前往江南。为了照顾苏老夫人,马车的速度有意放慢,后来乘船走水路。原本只需要二十多天的路程,走了三十五天才到达苏州。
幸好本国大军是在北方边境与敌国交战,影响不到江南,这一路走来,一路太平。
郑晴川说:“苏牧!你看,如此太平,说明皇上是明君,你真的不想做官了吗?”
苏牧牵住她的手,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此时,江南的秋天正别有一番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