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韵忽然哽咽地问:“养鸽子做什么?”
郑晴川笑道:“我也不十分清楚!明天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听说鸽子很聪明,认得路!”
她发现阿韵的内心十分柔软,不过爱哭的人大概不容易吃亏。毕竟哭也是一种语言,是一种表达方式,比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让别人知道要强些。
阿清还是清脆地咬苹果,并不婆婆妈妈地来劝阿韵。她知道阿韵一向爱哭,她已经习惯了,她甚至比郑晴川更了解阿韵。
尹姑娘连续半个月来苏家大门口求见,都被拒绝了,终于知难而退。
过几天,云嬷嬷把荆州城里的八卦消息说给郑晴川听,道:“听说,尹姑娘要终身不嫁。”
郑晴川道:“别人家的事,我们别管,听一听就算了。”说得潇洒,其实她心里的石头还没有落地,心内依然戒备着。如果尹姑娘真的想开了,不再纠缠苏家了,何必放出自己终身不嫁的消息呢?
这些日子,尹姑娘花招百出,甚至有些招数非常聪明,弄得郑晴川把她当成了强敌,不敢小瞧她。
又过了几天,苏家来了一个付少爷、一个艾少爷,苏家的仆人互相议论:“又来了京城里的客人。”
“好生贵气!”
“你怎么知道他们贵气?”
“你看他们的鞋子!就知道了!和上次的罗少爷、庞少爷不一样!你再看他们的玉佩!还有他们的护卫!你不觉得他们二人的排场比咱们家少爷还大吗?”
“少爷结交到了这样的贵客,真是好!”
“当然好了!这两位公子给的赏钱真多!喂,你刚才得了多少?”
“你先说!你得了多少?”
……
付少爷出身福国公府,艾少爷出身高星公主府。不过,这两人的身份暂时还没被苏家的仆人打听出来。
名义上,他们二人直接结伴来苏家做客,找苏牧讨教学问,除了保守秘密以外,苏牧也没有宣扬他们的身份。
付少爷说:“听说苏兄把荆州治理得一派祥和,所以家中祖父特意派我来学习。”他的话着意在苏牧的实干才能上,可见他自己正是偏向此类。
艾少爷说:“我仰慕苏状元的风采,十分好奇,希望苏状元不要觉得我唐突。”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偏向于文雅类型。
苏牧微笑,像溪水一般,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语,三个人相谈甚欢。
云嬷嬷看了一会儿,连忙跑去内院告诉郑晴川:“这次的两位少爷赛过了上次的两位!”
苏老夫人也听到了,双眼放光,喜悦道:“真是难得!都让咱们苏家给遇上了!”
云嬷嬷拍马屁:“奴婢听说了一句话,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苏老夫人没听懂,但料想是好话,也笑了。
郑晴川笑道:“云嬷嬷,这段日子,对外院的事一定要加倍仔细!不过,不要泄露客人的消息。”
“好的!”云嬷嬷胸有成竹,心想:应该就是这两个人当苏家姑爷了!一定不能得罪了!
郑晴川又笑道:“嬷嬷,你上次用过的办法,这次再接着用一遍!”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云嬷嬷忽然结巴了:“试探……的法子?是吗?”
郑晴川很肯定地点头。
云嬷嬷顿时有点心理压力,原本她以为这次的客人身份比较高贵,苏家应该大为满意才是,没想到郑晴川还是不放心。如果试探,比如派漂亮丫鬟去送茶,她还得躲在窗外监视才行,万一被发现,可就弄巧成拙。她答应着,连忙加倍小心地去试探去了!
苏老夫人询问郑晴川:“阿七,什么法子?很灵验吗?”
郑晴川凑到苏老夫人的耳畔,笑着说了一番悄悄话。
苏老夫人笑着伸手在郑晴川的手背上拍一下,笑道:“鬼机灵!上次也是这么干的吗?”
郑晴川点头笑道:“上次灵验了,不知这次灵不灵。祖母,在老家,如果有人上门求亲,要怎么考验啊?”
苏老夫人道:“如果在老家,不敢挑挑拣拣,有时候,看着满意,就一口答应了!有的人家看重聘礼,聘礼够多也就答应!有的小伙子聪明,勤快地上门帮着挑水、劈柴、割稻子,岳父家看他勤快,就算穷点,也答应了!”
郑晴川思索道:“好像和咱们家的情况不一样!”
苏老夫人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嗯!京城里的少爷们都不怎么愿意干活!只要不惹事就算满意了!”
郑晴川一听,抿起嘴唇,忍俊不禁。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她让云嬷嬷用种种办法去试探客人,唯一的标准就是——不惹事就行!毕竟人选已经让洪家过滤过了,现在苏家不找优点,只挑缺点,跟苏老夫人所说的老家的办法是南辕北辙啊!结果却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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