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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个红脸、嘴边长媒婆痣的冯姓官差笑道:“今天城外施粥,有些人抢粥去了!有些人去尹家讨药钱去了!嘿嘿!世上拜菩萨的人比告状的人多!”
平时他们几个人忙得团团转,今天却是闲得无聊。
白水去街边买了几根麻辣鸭脖,回到衙门,把鸭脖掰成几段,递给萧萧、浮云和几个在场的官差,然后一边啃,一边闲聊:“真是奇怪!自从尹家开始做善事,这荆州告状的人就少了!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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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又恭维几句。郝秀才是人在局中,当局者迷;尹姑娘却是口中敷衍,心里另有一番思量。
郝秀才得意:“不是我自夸,有些状元功名只是浪得虚名,小可却是经过了二十年寒窗苦读,就像那寒梅傲雪一样,有真才实学。”
尹姑娘落落大方,还了一礼,喜悦地微笑道:“我相信苏知府肯定会觉得郝秀才写的请愿书文采上佳。”
郝秀才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无比敬服,连忙起身拱手道:“是!尹姑娘简直是郝某的良师!一席话,让郝某胜读十年书!难怪荆州城里人人都夸尹姑娘是活菩萨!”
尹姑娘忍了忍,道:“郝秀才赶紧把这话收起来!苏知府可不是狗官!一没扰民,二没强取豪夺,三没草菅人命,哪里是狗官了?世界上虽然有坏人,但也不是人人一样!”
见到尹姑娘,那穷秀才摇头叹气:“这天下的狗官都是一样!竟然对荆州百姓的请愿书不理不睬!哎!如果是见到什么祥瑞,那奏折肯定上得十万火急,对民间这种十年才出一个的大善人,狗官却像瞎了眼一样!哎!可惜!可惜不是我当荆州知府!”
这请愿书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沉入海水之前激得浪花四射,可是沉入了大海,就没了消息。
送请愿书的穷秀才在衙门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任何回应,垂头丧气地走了,去了尹家。
“放书案上吧!”苏牧垂下目光,继续看案例,没理会那请愿书。
萧萧的双下巴肥润,一颤一颤,道:“还是那请愿书!那些人说,如果朝廷不嘉奖尹家,他们就每天写这个请愿书,直到皇上知晓为止!好大的口气!竟然要皇上知道!”
苏牧淡淡地一笑,道:“你拿着什么?”他当然知道衙门的鼓没破,如果真破了,看热闹的人要围个水泄不通,岂会这么清静?
萧萧登时开玩笑道:“少爷!衙门的鼓破了!敲不响!师爷已经带人修去了!我倒宁愿不修那破鼓,免得天天听人喊冤!耳朵聒噪!”
看见萧萧捧着一叠纸进来,衙门外面却比较安静,苏牧问:“今天一上午没人告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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