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尹姑娘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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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韵乖巧地答应，转身走了。青山带着丫鬟、婆子和官差，跟在阿韵的身后，随行保护。

    青山也会一些拳脚功夫，苏牧身边的四个小厮都会。

    然后郑晴川和苏牧对视一眼，不能偷懒，不能在佛像前撒谎，乖乖地拜佛去。

    佛像闪着淡淡的金光，郑晴川拜一次，就会看一下苏牧，发现苏牧似乎比她更虔诚一些。

    她偷看他，他却始终没有偷看她！

    阿清拜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不拜了，专门跟在郑晴川和苏牧的后面，充当着小尾巴，像是来监督的。

    等郑晴川终于拜完了泰安寺的佛像，牵着阿清的手，一起去找苏老夫人，其实是打算下山回家去了。她进了门，却发现尹姑娘也在，还有几个尹家的人也在喝茶等着。

    尹家的人见了苏牧这个知府，免不了又是一番行礼。

    苏牧略点一下头，态度淡然，和郑晴川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了。他出去后，这一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女眷和一个小孩子。

    苏牧回大石旁，看远景去了。

    郑晴川让尹家的人不必客气，都坐下来说话。

    其中有一个是尹姑娘的嫂子，中等身材，中等样貌，但是肚子微凸。

    尹姑娘拉住她嫂子的手，笑道：“这就是我家的大嫂！因为有了几个月身孕，特意来请求佛祖保佑。前几天，我们也去过雨顺庵了！为了多生贵子，我哥哥和嫂子真是一个地方也不敢落下！今天恰好在这里遇上苏老夫人和苏夫人，我嫂子就说，佛祖已经开始显灵了！”

    俏皮话让大家笑了一番。苏老夫人也笑得高兴，觉得尹姑娘很讨人喜欢，如果在乡下，这绝对是一朵人人夸赞的村花，求亲的人能踏破门槛去。

    尹姑娘的嫂子看起来比较和气，笑道：“自从我家妹子遇到了苏夫人，就像遇到贵人一般！特别是苏知府赶走了那贪得无厌的两只老虎，如今我们尹家上下安宁，我们都对苏家心怀感激。”

    郑晴川用手握着茶盏，微笑道：“尹少奶奶言重了！不用这么客气。”

    即使郑晴川和尹姑娘聊天已经有多次，但是彼此说话始终没有跳出客气的圈子。郑晴川以前偶尔也疑惑过，明明可以算朋友了，却又不像真正的朋友，感觉有点怪。为什么？这会子她有点想明白了，大概是心里的篱笆还没倒塌，还没有形成无条件的信任。

    比如今天的偶遇就让郑晴川怀疑，尹家的人是不是听到消息了，特意赶来等她的？毕竟苏家的马车在街上被围堵了，既耽误了时间，又扩散了消息。

    可是，这只是怀疑而已！郑晴川甚至有点想不明白，在心中疑惑道：尹姑娘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苏家做客，几乎天天都可以进苏家的门，似乎没必要刻意安排这场偶遇啊！

    郑晴川心中想得多，脸上的表情却宁静，始终微笑。

    拉了一会儿家常，苏老夫人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苏家的人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两个人走到离众人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单独说话，郑晴川对尹姑娘叮嘱道：“上次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已经打听过了，等哪天你来苏家坐坐，我再告诉你。你最好换条路走，因为希望不大。”

    尹姑娘的表情没有出现大起大落，只笑着答应，又道谢，还是开心的模样。

    苏老夫人、阿清、阿韵和丹青师父依然是坐轿子，苏牧和郑晴川是步行下山。

    尹家的人目送着苏家的人，凝视的时间比较久。

    尹少奶奶问：“妹子，咱们可以和苏家人一起走的，干嘛要故意落后呢？他们家有官差护卫着，肯定没有闲杂人等敢在路上打歪主意，不是吗？”

    尹姑娘笑道：“我们家有镖师跟着，镖师的身手难道还比不过官差么？嫂子你有身孕，咱们家的马车要跑慢些。如果先跟在苏家的后面，半路上又跟丢了，岂不怪模怪样，像个四不像？”

    尹家少奶奶也笑起来，被说服了。

    隔了一天，尹姑娘才来登苏家的门，依旧没带别的礼物，只提了一小篮子新鲜的果子。

    郑晴川招呼尹姑娘在堂屋里坐下，阿清坐在郑晴川的身边，丫鬟们都在门外。

    郑晴川开门见山，道：“捐官这个规矩是存在，但是每年的名额不超过一百。说不定十年后的名额都早已经被别人预定去了！现在是这样的形势，不过，事情总会有变化，时间的问题。如果你们有耐心，倒可以等一等。但是，目前看起来希望不大。”

    尹姑娘斟酌着语气，试探地问：“我听说洪阁老是苏家的近亲，阁老的官儿很大……”

    尹姑娘只敢笑容满面地试探，暂时还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怕郑晴川对她翻脸。目前，她能常来苏家做客，这个福利不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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