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客人们,郑晴川觉得无比轻松,当天下午就带着阿清、阿韵,还有丫鬟们,在庭院里蹴鞠。
大家把长发束成马尾,穿上男装,英姿飒爽。
可是,苏老夫人觉得眼前的情景简直有点不忍直视,眼角的皱纹往下弯,哭笑不得。
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多好啊!非得扮成假小子?
可是,其他人并不这么想!围观的人都一脸羡慕和喜悦。
苏老夫人发自内心地喊:“慢点跑!慢点跑!”
可是别人的笑声把苏老夫人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跑得太快,总有发生意外的时候。郑晴川今天倒霉,有个丫鬟摔倒了,她恰好被那人的长腿给绊了一跤,“噗通”一声,五体投地!
幸好地上铺的是细沙,不至于磕破头,但是手掌没护好,磨破了皮,满手的血,看着有点瘆人。
那个先摔倒的丫鬟被吓傻了,坐在地上不敢起来,已经有了哭的前奏。
奶娘去扶郑晴川,云嬷嬷连忙去请大夫。阿清和阿韵也一脸着急,追着进屋。
用清水清洗伤口里的细沙的时候,郑晴川疼得咬住嘴唇。
苏老夫人陪在旁边叹气,但没再说什么。
等上好了药,阿清捧着郑晴川的手吹一吹,同情地道:“乐极生悲了!”
阿韵端着茶杯,亲自喂水。
郑晴川囧得无地自容,一想到自己连筷子都不能拿,有一种当宠物的感觉。
阿韵倒是很乐意照顾她!喂她吃水果,但是郑晴川的心情怪怪的,怀疑阿韵是在把她当布偶玩角色扮演。可是她又不忍心抗议,因为阿韵看上去多贴心、多认真啊!
郑晴川只能郁闷地当了两天米虫。
当尹二姑娘上门来闲坐的时候,还取笑了郑晴川一回,不过,这种取笑更多的是带来欢乐,没有带来误会,因为这取决于说话人的技巧。这次,尹二姑娘还顺便带来了她的小侄子,只有五岁的小家伙。
走动得频繁了,苏尹两家的关系看上去更亲近了。
等客人离开了,奶娘有所感触:“尹姑娘是个聪明人!”
阿清手握着半个苹果,打趣:“奶娘,只准自己聪明,不准别人聪明啊?姨姨说,世界上有一半的聪明人,一半的呆瓜!但是聪明人不一定是坏人,呆瓜不一定是好人。”
奶娘哭笑不得,苦笑道:“哎哟!我被大姑娘这话给绕晕了!看来,我只能算个呆瓜!”
郑晴川被逗乐了,笑道:“聪明人又被称为‘粘上毛比猴儿还精’的人!”
阿清觉得郑晴川是在故意调侃她,抗议道:“七七坏蛋!”倾身过来,还伸长双手,威胁着要来挠痒痒!
郑晴川直接把背往椅子上一靠,双手往旁边一摊,脖子无力地后仰,一副装死的样子,直接示弱和认输!
然后阿韵来帮忙了,拦住阿清的手,道:“阿清!七七受伤了!”
阿清朝阿韵做个撇嘴的鬼脸,收回了手。
嘿嘿!郑晴川偷笑一下。
令她们实在没想到的是,新来的同知和通判比苏家还要朴素,只来苏家拜访了一次,又主动邀请了一次茶会,就不再有动静,一点也不张扬。和以前的肖知府夫人和以前的那个同知夫人简直迥然不同。
郑晴川不再操心牌局的事,可是,总有人穿着尼姑衣裳、僧袍或道袍上门来找她捐款,还说有绝妙的办法保佑她生个大儿子!
郑晴川汗颜,每次派人去查,发现其中很多是假冒的,是骗子,甚至有一部分是触犯僧规、被佛家驱逐出去的!她现在只尊敬那些不求名利的出家人和用真医术治病救人的出家人。
尽管她不爱去拜佛、烧香,但是定期给荆州境内的泰安寺、雨顺庵和重阳道观捐银子。因为泰安寺乐于收留孤儿,很有慈悲之心。雨顺庵经常收留走投无路或被家人逼迫的女子,这恰恰是俏儿现在住的地方。郑晴川打听到重阳道观并不用朱砂炼丹,而且有真医术,用草药做药丸、药粉和膏药,而且免费赠药,所以才消除偏见。
封建君主喜欢用宗教来安抚百姓,巩固他那世间最奢华的地位!但自私的主意也可能是双面剑,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苏牧说:“僧和道劝人向善,这一点是功德无量的。”
郑晴川问:“是不是恶有恶报那样的话阻止了很多做坏事的念头?”
苏牧点一下头,道:“审案子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种事。”
郑晴川举一反三,道:“是不是为了维护荆州的清泰,减轻你当知府的负担,应该适当扶持那些真正做善事的僧、道和尼姑们?”
苏牧笑而不语,端起茶盏喝茶。他很喜欢郑晴川和他之间的这种默契。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绝对是妙不可言的一种心情,会让人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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