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了!如果大姐姐来这里玩就好了!虽然有点远!”
阿清道:“如果大姐夫肯来,就没问题。”
郑晴川道:“大姐夫有公差在身,出远门很难。”
洪悦景在信上说洪绵长最近因为一本诗集在京城里很出风头,字里行间都透着自豪的气息。先报喜,后报忧,然后又写苏靓当众吃醋,被洪绵长冷落,字里行间透着忧愁。洪悦景还问郑晴川,能不能写信去劝劝苏靓?
郑晴川怀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看到了这封信的落款处。落款倒是洪悦景那清雅的字迹,郑晴川认得。可见,这封信不是造假的。
洪悦景是个很宽厚的亲人,很好相处,同时也对兄弟姐妹比较热心和关心。
郑晴川很喜欢洪悦景这个大表姐,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动力去写信给苏靓。苏靓原本就对她有偏见和隔阂,何况现在需要劝的又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私房事。如果她贸贸然写信去提这个,苏靓说不定会更恼火,觉得她的手伸得太长。
于是,郑晴川在心里拒绝了洪悦景的提议。
阿清和阿韵却没考虑这么多,她们只为洪绵长高兴:“大哥哥真厉害!和哥哥一样厉害!”
郑晴川拿起其他的信,通通看了一遍,然后提醒阿清和阿韵:“看完之后,就可以早点写回信!”
绣巧捧着新做的衣裳走进来:“五少夫人,樱花粉的衣裳做好了。”
郑晴川打量了一会儿绣巧,道:“我等会儿再试。绣巧,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绣巧摇摇头,脸上比以前多了一些斑点,表情倒还有点茫然。她除了在针线活这种事情上精细以外,在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粗心大意,马马虎虎。
郑晴川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让云嬷嬷请个大夫来。把衣裳放梳妆台上吧!”
“好的!”绣巧放了衣裳,懵懵懂懂地出去了。
绣巧是成了亲的人,只做绣娘,不再是丫鬟。除了待在内院做针线以外,一到天黑,她就会去外院。外院里隔出了一个角落,砌了墙,开了一个小门,形成一个单独的院子,有整整齐齐的两排屋子,一共二十小间,专门让成了亲的仆人们居住。
下午,云嬷嬷急急忙忙地来给郑晴川回话,笑道:“今天的喜鹊多!先是听说池月有好消息了,没想到绣巧也有了!”
听见新生命的消息,郑晴川比较高兴,道:“吩咐厨房,每天给绣巧炖一道补汤。喔!她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跟厨房说!”
绣巧作为优秀的绣娘,地位是比较高的,郑晴川很重视她。
云嬷嬷问:“做衣裳的事还是交给绣巧吗?”
事实上,绣巧在苏家专门只帮郑晴川、阿清、阿韵和苏牧做衣衫。
郑晴川道:“衣裳够穿了!别派活给她!让她好好休息,我见她气色不是很好。何况,她自己平时就是个不注意保养身体的人!我都拿她有点无可奈何。云嬷嬷,你劝劝她!”
“好的。”云嬷嬷答应。
郑晴川又送了绣巧一篮子水果和一盘糕点,让云嬷嬷帮忙送去。
其他的丫鬟们看见郑晴川对怀孕的绣巧比较好,她们的心情也跟着好,笑盈盈的,交头接耳,悄悄地扩散这个好消息,毕竟绣巧和她们是同一类人。看着此时的绣巧,她们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将来。
苏老夫人这一觉睡得比较久,到了晚饭后才醒。
听了丫鬟的传报,郑晴川就立马去了苏老夫人的屋里。
为了迎接苏老夫人,郑晴川和苏牧早在五天前就从正房搬了出来,把正房的西次间给苏老夫人住,东次间暂时闲置,变相地改成了她收藏东西的库房。东次间原本是郑晴川和苏牧的卧房,所以她不想让别人住,算是心理上的一点洁癖吧。她和苏牧搬进了东厢房。而阿清和阿韵住在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
她感觉这样住着还挺宽敞的。
苏老夫人坐在被窝里,不想下地,显然还是累。
“祖母,饿不饿?”
苏老夫人摇摇头:“丫鬟说天黑了?”转头看向窗户:“外面还挺亮的啊!”
疲倦的人一觉醒来,往往分不清时间的早晚,有时候甚至把晚霞当早霞,一旦年纪大了,这种问题更严重。
阿韵笑了,道:“祖母,外面挂着灯笼!如果再不吃晚饭,等会儿都要夜深了!”
“喔!”苏老夫人开心地笑笑,伸手摸摸阿清的小脸,又摸摸阿韵,又摸摸郑晴川,接着对苏牧说:“这么晚了,你们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我吩咐丫鬟就行!”
苏牧道:“不急。祖母,还难受吗?”
苏老夫人摇头,表情无奈:“老骨头了!就像那旧椅子,容易摇!骨头已经松了!好也是这样,不好也是这样。”说着,又笑了:“看着你们个个好,我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