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裳,盖被子,看着她们睡着,却没有继续留下,而是回了东次间。
苏牧的眼神柔化了,道:“阿清,阿韵,你们早点回屋睡。”
阿清和阿韵还在等着,但是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哥哥!七七!回来了!”
郑晴川注意到这个细节,不再发出悲天悯人的感叹了,牵紧苏牧的手,连忙一路小跑,跑回了西跨院。
苏牧大概是出门太急,没有披鹤氅。
郑晴川戴着毛茸茸的手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传递温暖的反而是她的手。
苏牧牵紧郑晴川的手,不太想说话,保持沉默,表情凝重。
出了东跨院,走在夜风中,感觉四周都是冰冷,郑晴川说:“是不是有一种心情,叫生无可恋?因为活着找不到快乐。”所以,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自杀,甚至反复自残。
过了一会儿,苏牧牵着郑晴川走了。云嬷嬷留了下来,今天东跨院里守夜的人肯定是彻夜不眠。
郑晴川和苏牧都站着,没有坐下。
佟氏冷冷地看了郑晴川一眼,然后扭过头,不再搭理。
郑晴川一出声,苏牧就朝她走了过来。
“堂伯父,堂伯母。”
可见,苏栋并不总是浑浑噩噩,有时候头脑是清醒的。
走到东跨院里,郑晴川看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听见悲伤的哭声,进屋之后,看见佟氏和苏栋正坐在炕上,抱在一起哭。
在腊月的冷风中,郑晴川的脚步又急又快,云嬷嬷自觉地走在风口这一侧,帮忙挡点风。
云嬷嬷和池月跟着郑晴川走了,奶娘留下来看屋子。
在过节的时候听到这种事,丫鬟们都感到毛骨悚然,青瓜和香瓜连忙把阿清和阿韵拦住,不让她们追出去。
郑晴川顺手拿起炕上的一件紫貂披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也去看看。阿清和阿韵留在家里,我们等会儿回来。”
云嬷嬷道:“五少爷已经去东跨院了。”
她知道苏牧今晚上在外院和杜师父喝酒,喝的是葡萄酒这种果酒。
郑晴川站起来:“告诉五少爷了吗?”
过了一小会儿,云嬷嬷缓了口气,又把事前有什么疑点、怎么发现的和发现之后的事情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大家都变了脸色。奶娘连忙递一杯温茶给云嬷嬷,又拉她坐下,让她先缓口气,再好好说清楚。
过小年那天晚上,郑晴川还没有睡,正在和阿清阿韵一起玩烤红薯。云嬷嬷忽然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告诉:“东跨院那位上吊了!刚才的事!幸好!幸好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有时候,预感并不是完全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