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佟氏正双手握拳、一脸悲愤地站在那里。
佟氏心想:她家倒霉了,别人却玩得开心r直是幸灾乐祸!严格地来说,她们也算是一家人啊n况,住在一个家里!
佟氏瞪着阿清、阿韵和郑晴川,在心里诅咒着,动作决绝,转身就走了。
阿清和阿韵被佟氏的凶狠目光吓住了,牵紧了郑晴川的手。
等到佟氏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了,阿清敏感地问:“七七,是不是不能玩啊?”
郑晴川很肯定地道:“西跨院是我们的地盘!可以玩!
我们的地盘!可以玩!”
阿韵小心地问:“可以笑吗?”刚才她们在笑,堂伯母看向她们的目光很凶,好像她们犯了大错一样。
郑晴川直接对阿韵做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龇牙咧嘴,笑脸立马转变成鬼脸,立马又把表情收起来,收放自如。
阿韵被郑晴川的样子逗得哈哈笑。
请晚安的时候,苏老夫人特意悄悄地说:“阿七,如果在家里待得闷了,就让苏牧带你们出去玩。如果在家里玩,声音记得小一点。”苏老夫人和蔼地拍拍郑晴川的肩膀,表情无可奈何。
可见,苏老夫人是特指佟氏不高兴那件事。
郑晴川忽然无语了:难道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就要做同一个表情么?现在是要在苏家开启痛苦模式?
郑晴川这次没有表现乖巧,而是坚决地对苏老夫人摇头,道:“如果堂伯父病十年,我们就十年不能在家里笑和玩么?”
十年这个时间长度太震撼了!苏老夫人愣了,那表情像是被噎住了,一时找不到理由来回答。
过了一会儿,苏老夫人无奈地拍拍郑晴川的后背,连连叹气。
郑晴川知道苏老夫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转过来又安慰道:“祖母,我们只在西跨院里放肆,不在别的地方碍眼,可以吗?”
苏老夫人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一下头<=".。
郑晴川立马开心地帮苏老夫人捶背,阿清和阿韵也有样学样,活泼地挥拳帮苏老夫人捶腿。苏老夫人忍不住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久违地看见了苏老夫人的笑容,屋里的丫鬟们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再严肃地摆脸色,可以笑一笑了。
忽然,佟氏像个飘忽的鬼影,又飘在了这个屋的门口,瞪眼看着所有在笑的人。
苏老夫人连忙收起笑容,气氛尴尬。
佟氏感觉自己和苏栋被全世界抛弃了,别人都在她们的身边笑得没心没肺,在狂欢,她和苏栋却既孤独,又痛苦,又无助,连她认为最后一个善良的人、愿意站在他们这一侧的人也叛变了!那个叛变的人就是苏老夫人!
等佟氏又决绝地转身时,望着佟氏那凄凉的背影,郑晴川的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郑晴川又想起来一件事,云嬷嬷今天病了,因为扁桃体发炎、牙痛,属于口水中夹杂着血丝,口水流个不停,很严重的那种!
云嬷嬷这两天不能管理东跨院,郑晴川那个不好的预感就是关于东跨院的,她真怕佟氏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毕竟是在这种态度消极,怨气比较重,又受了刺激的情况下。
“池月,把六个管事娘子都叫到西跨院来,我有事吩咐!”
郑晴川立马回了西跨院,在等待中思考了一会儿。
等管事娘子们都到齐了,郑晴川吩咐:“快要过年了,你们都警醒一点,最好是不要出事。我发现,东跨院的堂伯母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郑晴川没把话说得太直白,还留了一段任人想象的空白,把信任的目光在其他人的脸上一一扫视过去。
管库房的管事娘子大概是因为经常数数,反应最快,连忙保证:“五少夫人放心!虽然云嬷嬷病了,但是我们六个人可以轮流去东跨院里守着,请大夫的事情我们可以直接去办,如果遇到别的事,我们就先去问云嬷嬷,如果云嬷嬷没法子,我们再来找五少夫人做主,顺便提醒东跨院里的那些婆子们也当心点儿!”
郑晴川目光赞许:“这样很妥当。我没有经验,你们知道要防着什么不?”
又是留了让别人思考和发言的空间。
管厨房的管事娘子连忙抢着回答:“防火!防上吊!防刀子和碎瓷片9有把守好门户!”
郑晴川赞许地点头,一一地看过六个管事娘子的脸,冷静地问:“你们都记住了么?”
管事娘子们恨不得指天发誓,个个信誓旦旦。
可是,郑晴川接下来的话让她们冒出了冷汗。
“一天十二个时辰!你们六个人,每个人负责两个时辰!要分得清清楚楚!在谁的时间里出事,谁就负责,现在你们自己挑时辰,我拿纸和笔记下来。”
这跟立军令状没什么两样\事娘子们挑时辰之前,心肝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