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靓接下来的话像被堵住了,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心里却不认同郑晴川的话,觉得郑晴川是在狡辩。苏家大伯母去东跨院里抱怨过,说苏牧对她一家人刻薄、小气,苏靓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也一直用眼睛在观察苏家的人。
苏靓在郑晴川的屋里跟绣巧学了一上午的双面绣,期间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三个人在屋子里追着跑、追着笑闹,有点吵,但是她不好意思出声抱怨,勉强忍耐着。
午饭后,苏靓就没来西跨院了。但是佟氏和海氏高高兴兴地带着东西来答谢郑晴川,因为上午郑晴川送了她们燕窝和小吃食。送礼物,是否送到了别人的心坎里,关键就是要看别人缺什么、需要什么。佟氏的丈夫苏栋和海氏的丈夫苏靖即将参加全国性的春闱大考,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所以她们需要燕窝,拿到燕窝之后非常喜悦。
等佟氏和海氏走后,郑晴川陪阿清和阿韵玩了一会儿棋子,三个人的水平都不高,输赢也差不多,在高手
输赢也差不多,在高手眼里,她们大概就是三个臭棋篓子。不过,她们彼此是谁也不嫌弃谁。当郑晴川拿着棋子犹豫不决的时候,阿清或者阿韵就会毫不犹豫地插话,喊着:“七七!走这里!不会错的!”
郑晴川的心情十分好!
忽然,云嬷嬷拿着一封信走进来,笑道:“五少夫人,洪家大姑娘送给你的信,刚刚到的!”
阿清和阿韵都抬起小脸,目光明亮,好奇地看向那封厚厚的信,问:“大姐姐给我写信了吗?”
云嬷嬷弯起眉眼,温暖地笑道:“这次没有你们的信。”
郑晴川把信接过来,阿清和阿韵也把小脑袋挤过来,也很想看。
郑晴川拿着信,走到东次间里,才打开。看完信之后,郑晴川的表情很凝重,目光变得幽深。
洪家大姑娘洪悦景在信上说:“七七,因为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怕你在苏家、在苏牧面前犯迷糊了,所以决定顺便帮你一个小忙,给你提个醒,不管苏牧如何不待见他的亲大伯和大伯母,你都不能劝他,更不能同情那两个罪有应得的浑人!我比苏牧大一点,所以苏牧的事情我大概都清楚,绝不是说空口无凭的话。苏牧的父亲意外坠马之后,苏牧的母亲怀着遗腹子,然后苏家老夫人带着苏牧的大伯和大伯母进京来了,才过两天,那个大伯母在路上遇到送鸡汤的丫鬟,就粗鲁地抢了食盒,说她给苏牧的母亲送去,她去看望苏牧的母亲,苏牧的母亲喝了鸡汤,当天晚上就血崩。”
“出事之后,洪家要审问那个大伯母,那个大伯父就拿着绳子要上吊,威胁洪家,苏老夫人哭着给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求情。洪家找来了五个太医,想查明白鸡汤里被下了什么药。那个大伯母心虚,等苏牧的母亲出事后,她就趁乱把碗拿走了。审问了苏家所有的仆人,没有找到她买药的证据,但是她的丫鬟说,她把那个碗用开水煮了十几次,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所以,表面上是真相不明,但是洪家怀疑她是从苏州把药带来的!屋子都搜了,却没有搜到。洪家当时有挖地三尺的决心,但是当时偏偏朝廷局势不稳,我的祖父被御史弹劾,朝廷上又有朋党之争,如果那个大伯父上吊的事被传出去,我的祖父可能会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洪家当时自己焦头烂额,天天担心祖父,恰好京里有两个官被判全家流放,人心惶惶,洪家开始给自家人谋划后路,疏忽了苏家的事。苏牧把阿清和阿韵送到洪家,这几年他一直在查那个大伯母。这件事,你不要随便问苏牧,做到心里明白就行,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同情不该同情的人,不要反对苏牧的态度,你是苏牧的妻子,虽然你还小,但是你要和苏牧站在同一个立场。说了这么多,算是帮你一个小忙,下次如果我再问你成亲的事,你不许打马虎眼啊!七七,我喜欢你,觉得你很懂事,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孩子。当你看完信之后,记得付之一炬。”
阿清和阿韵下完一盘棋,跑进东次间来,一看,纳闷地道:“七七把信烧了!怎么把信烧了?”
郑晴川被这么一打岔,差点烧到手,手上一烫,她连忙松开手指,几张着火的纸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在炫丽的火苗中化成了灰烬。
看着阿清和阿韵那清澈的大眼睛,郑晴川自己的眼眶里有点酸涩和滚烫。
“没事!大姐姐在信里跟我说了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秘密,所以看完之后,就把信纸烧成灰。”郑晴川这么解释,声音却有点嘶哑。
阿清嘟嘴道:“我还没看呢!你怎么就烧掉了?”
郑晴川拍拍她的小肩膀,爽快地道:“我说给你听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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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