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拿起一个,放进阿韵的嘴里。阿韵的眼睛半眯起来,一脸的享受,像只猫,让别人也胃口大开。
阿韵从盘子里抓起一把樱桃,塞进郑晴川的手里。
原来如此!
阿清拿起一颗樱桃,吃得嘴巴红润润的,含糊地说:“二外婆让大姐姐照顾大哥哥!要寸步不离!”
洪悦景却连忙松开郑晴川的手,也追了出去,大概是不放心洪绵长。
对于郑友的故意,洪绵长心知肚明,却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淡淡地苦笑一下,站起来,率先走出了亭子。
郑友刻意地站在洪绵长的面前,挡住了洪绵长的视线,扬起眉梢,笑得别有深意,道:“表哥,去我屋里下棋吧!看看谁的棋艺精进了,谁的棋艺退步了?”
拒绝熊嬷嬷的要求,还有大表姐帮她撑腰,她求之不得,乐得自在!
郑晴川笑道:“好!我听大表姐的!”
今天,郑老夫人用那样的话说洪绵长,不仅仅是洪家的几位大人不高兴,就连洪家的几位姑娘和少爷也是同仇敌忾的!熊嬷嬷是郑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当然要受点牵连的!
“七七,过来坐,刚才熊嬷嬷找过你。”洪悦景牵住郑晴川的手,大方地道:“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却又不肯说清楚,只说是小事。我说啊,既然是小事,你干脆就别理她了!”
顺路问了几个丫鬟,然后他们在荷塘旁的八角亭子里找到了苏牧和阿清、阿韵。洪家大少爷洪绵长和洪家大姑娘洪悦景也在。
“好的!”郑晴川从善如流。
离开了郑老太爷的外院书房,郑晴川立马去找苏牧。郑友和她并肩而行,一边自以为潇洒地敲着折扇,一边轻声提醒道:“这件事,你回去之后再说!今天这里耳目太多了。”
郑晴川觉得苏牧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别人说三道四,就瞻前顾后?活在别人的口舌是非里或者阴影里?
听见郑友这么说,郑晴川的目光渐渐清晰,反而觉得苏牧不会回苏州去了。
郑友见郑晴川一脸困惑的模样,就帮着解释道:“苏州是苏牧的家乡,他如果回去,是很自然的事情,别人就算说三道四,也只会显得强词夺理。”
可是,郑晴川却暂时不知道苏牧会做怎样的决定。
郑晴川明白了,风暴即将来临,苏牧作为跟南琴公主有关联的人,很可能会被波及到,这就是祖父劝苏牧避开的理由啊。
郑友连忙认错。
郑家老太爷忽然板起脸,目光锐利如鹰,声音低沉了下去,严肃地道:“你心知肚明就行,不要添油加醋地胡乱议论。隔墙有耳!”
郑友一时口快,忍不住摇头晃脑地笑道:“一个八十岁老翁娶个小媳妇,有的人都要作两句诗来调侃,形容是‘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次遇上公主大婚这样的大事,又是嚼嫩草,到时候京城里肯定风风雨雨,非常热闹!”
以前,南琴公主派太监大闹苏、郑、洪三家的事,就已经在京城掀起过风浪了!这次,风浪恐怕又要卷土重来!
郑家老太爷的目光有点幽深,笑道:“让苏牧去苏州避避风头,比在京城让人议论要强!何况,南琴公主下个月大婚,新驸马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到时候京城里肯定要起点谣言的!”
郑晴川立马目不转睛地看向郑老太爷,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郑晴川正在默默地权衡苏牧去苏州的利和弊。郑友直接问了出来:“祖父,为什么要让苏牧去苏州?”
郑家老太爷看着孙辈斗几句嘴,心态却是久违的轻松。这做官就像爬山,别人一步一步往上爬,他忽然从半山腰摔下来了,于是就只能从山脚重新开始爬。他预感到别人可能要嘲笑他,老子做官还不如儿子,连庶出的儿子都不如,但是跌过跟头的人还能重新站起来,总比一直倒栽葱、头朝下要强。他摔个跟头,倒是把平日里那些亲亲热热的亲友给看明白了,有的人是真心对他好,自然会为他高兴;有的人只是假情假意,就让他们在背后笑吧!反正,在官场上摔跟头的人不只是他一个,迟早会一个接一个!
郑晴川转头怒目而视。
郑友刚确认了这个消息属实,转头抬杠道:“你少拍马屁!”
郑晴川赞同道:“祖父知足常乐!”
郑家老太爷自嘲地笑笑,又似乎轻松自在了,叹气道:“洪家老太爷帮的忙!早朝后给我送了信。要想官复原职,是不可能了!我这做官虽然是倒退了几十年,但做个知府,总比在家闲坐好啊!我还没老到不能动!”
郑友满腹疑惑地问:“祖父,苏州知府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郑友和郑晴川都非常惊讶,郑友更是忘了把嘴巴合上。
郑家老太爷忽然说:“下个月,我要去苏州任知府,你问问苏牧,愿不愿意去苏州住几年?我如果亲自跟他说,他恐怕不好拒绝,你转告一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