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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韵忽然又拉郑晴川下水,牵住郑晴川的手,说:“七七也想喝葡萄酒!”
阿清和阿韵异口同声地摇头:“我们不说!”
洪家二姑娘笑道:“如果给你们喝了,我怕祖母会打我们!”
阿韵点头如捣蒜:“我也要喝!”
阿清响亮地道:“大哥哥!可以让我喝一杯吗?”她觉得,自己平时跟大哥哥的感情挺不错的。
大家笑着落座。
郑晴川并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特意离他远远的,生怕碰坏了易碎的瓷器一样!
他的身体似乎好转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不再是那种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的样子,站在那里,也并不显得吃力,只是穿得有点多。姑娘们只穿了小袄加褙子,鲜亮的衣衫颜色充满了春天的气息,而他却是穿着狐裘,像待在雪山里的人一样,对比鲜明!
目光并不猥琐,却像有很多想说的话一样。
洪家大少爷洪绵长笑道:“去年宫里赏了祖父两坛西域葡萄酒,我拿了一坛,今天才打开。”他的目光总是看向阿清和阿韵,却又假装不经意地掠过阿清、阿韵旁边的郑晴川。
丫鬟们抬来了圆桌,搬来了太师椅,杯盘碗碟通通在阳光下闪着雪亮的光泽。
洪家二姑娘跑到酒坛子旁边,惊叹道:“天啊!大哥从哪里弄来的西域美酒?”
阳光下,花圃旁,除了肉以外,酒坛子已经揭开了,郑晴川闻到了葡萄酒的香气!
“大哥今天能吃羊肉吗……”随着絮絮叨叨的问话声,大家一起去了外面。
洪峥长不假思索地答道:“苏牧被祖父叫去了!我已经派小厮去喊他了。”
恰好洪家四姑娘问了出来:“苏牧呢?”
郑晴川没看见苏牧进来。
忽然,几个少年跑了进来,洪家二少爷洪峥长打头阵,大大咧咧地喊道:“大哥请我们吃烤全羊,你们去吗?”
洪家二姑娘抱紧阿清,大笑得停不下来。
洪家四姑娘弯下腰,伸手刮一下阿清的额头,有点吃味地调侃:“只会喊七七!怎么就不喊我救你呢?”
阿韵已经先把郑晴川的腰给抱住了,躲在郑晴川的背后,不敢露面,生怕表姐把她也抱过去打屁股。郑晴川握住阿韵的手,安抚她别怕。她看得出来,大家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洪家三姑娘捂嘴笑道:“喊七七做什么?喊哥哥都没用!”
阿清像条鱼似的,在洪家二姑娘的腿上扑腾着,大喊:“七七!七七!”
“好啊!”洪家大姑娘故意装模作样地捞起衣袖子。
洪家二姑娘把阿清抱过来,笑道:“大姐姐,你在她的屁股上拍一顿,她就不敢了!”
一转头,她朝郑晴川抱怨道:“每年,她们都要得罪我的花!从一岁就开始了!以前祖母和我娘会护着她们,现在她们自己会找理由了!”再一转头,她又语气亲昵地教训阿清:“坏家伙!”
洪家大姑娘笑道:“不找你的哥哥赔东西,你们以后别摘我的花,行不行?”
阿清的大眼睛乌溜溜的,想了想,说:“大姐姐骗哥哥,会让别人听见!”
洪家大姑娘气笑了,调侃道:“你小气什么?你哥哥又不穷!”
这话成功地让阿清和阿韵停了下来,阿清说:“大姐姐骗哥哥!花还在!”她伸手往多宝阁上一指!那盆花明明还在那里!
洪家大姑娘气势十足地吩咐丫鬟,道:“去告诉那两个坏家伙的哥哥,说坏家伙把我的花盆打碎了,让他赔我一盆春兰!快去!”
那力气,打得不痛不痒,阿清和阿韵继续在屋里调皮。
洪家大姑娘一脸的心痛,连忙把花盆抱了起来,急得团团转,想了想,踩着绣墩,把花盆放到多宝阁的最上面,然后跳下绣墩,得了空,弯腰握住阿韵的手,轻轻地打了两下,也教训道:“坏家伙!把我最爱的花摘了!”
郑晴川忍不住紧张起来。
忽然,阿韵已经伸手把花摘了下来,举着花,琅琅地道:“咦——不是假的!”
阿清仰起小脸,却有理由:“看看是不是假的!”
洪家大姑娘亲昵地教训道:“顽皮的坏家伙!”
洪家大姑娘的屋里依旧盈满了幽兰的气息。上次郑晴川来时,看到桌上摆的是寒兰,这次换成了一盆春兰。正逢花期,淡绿色的花瓣,显得十分珍贵,郑晴川贪心地用目光欣赏着。可是,阿清却敢去碰花,被洪家大姑娘及时地捉住了小手。
阿清和阿韵领着郑晴川在洪家老夫人的正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就一起去了洪家大姑娘的屋里玩。
洪家大夫人和佟氏越走越近,话也越说越多,像相见恨晚一样,其实聊的都是儿女的事,洪家大夫人的目光意味深长。
佟氏一脸荣幸,高兴地答道:“还没有定亲。”
洪家大夫人似乎对苏靓特别喜欢,亲亲热热地牵住苏靓的手,开门见山地问:“小姑娘定亲了吗?”
女眷们进了内院,男子们去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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