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九,是秦家舅舅的生日。
原本的计划是:苏牧和郑晴川一起出门,带上寿礼,乘坐马车,先去洪家带上阿清和阿韵,然后一起去秦家拜寿。
可是,当苏牧正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一只脚踏在马车上,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另一辆马车突然狂奔而来,车夫先是快马加鞭,然后使劲地吆喝一声“吁——”,仿佛一个急刹车,把马车不偏不倚地停在苏家大门口。
大家的目光朝那辆尘土满身的马车看去。窸窸窣窣一会儿之后,从马车里跳下两个皮肤灰灰的中年男子,接着是两个脸色暗沉的妇人,再接着,下来一个脸白如纸的少年和一个脸红红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朝马车夫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车夫大大咧咧地笑喊道:“嘿!苏家的!你们有远客来了!”
原来,那两个中年男子都是读书人,爱面子,怕有辱斯文,不方便跑过来主动投亲,所以拜托马车夫帮忙喊一声。
这么一喊,苏家的人顿时都明白过来了!这是老家的客人来了!
早在半个月以前,云嬷嬷就吩咐了苏家的所有仆人,说苏州会有客人来,如果见到了,千万不能怠慢,这次来的可是读书的老爷,是进京赶考的举人,说不定以后就官袍加身,贵气着呢!
此时,苏家的仆人哪敢怠慢?立马就跑过来几个小厮,帮忙提行李,口里叫着老爷。
苏牧以前见过这两位堂伯父,但是时间过了好几年,感觉模样变化太大,他一边把郑晴川从马车上扶下来,一边吩咐小厮快去给苏老夫人传话,然后和郑晴川一起走过去迎接客人。
“大伯父,二伯父,大伯母,二伯母。”苏牧和郑晴川按照大排行喊的称呼。
排行老大的堂伯父叫苏栋,排行第二的堂伯父叫苏靖。
“呵呵!”苏栋挂着两个眼袋,一脸倦色,爽朗地笑道:“苏牧长大了,仪表堂堂啊!哈哈……”
说话间,苏栋的妻子佟氏和苏靖的妻子海氏已经伸手摸了摸郑晴川的脸,然后轻声地介绍说那个小少年是苏靖的小儿子苏瑜,小姑娘是苏栋的小女儿苏靓,一起跟着父亲上京来玩。
小少年和小姑娘的年纪都比郑晴川大几岁。
郑晴川差点就脱口而出要喊堂哥和堂姐,忽然苏牧抢在她的前面喊了堂弟和堂妹。郑晴川突然记起来,不管别人比她大,还是比她小,她都要跟着苏牧来喊称呼。
喊了堂弟和堂妹后,她的脸有点红。
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家心知肚明,都觉得这样喊很喜感!毕竟是第一次,有点新鲜。
苏牧客气地道:“大家先进屋歇歇。”转头,苏牧就吩咐小厮去安排软轿来。
“侄儿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走路进去就行。”佟氏虽然客气了一句,但后来客人们还是都坐软轿去了苏老夫人的正院。
苏老夫人早就站在堂屋的门口等着、盼着了!一见面,大家就相视而笑。
“婶子,在京城里住,习惯么?”
“婶子,您还和以前一样硬朗,红光满面,没变多少!”
“呵呵……你们一路上辛苦么?”
……
家乡话冒了出来,大家热热闹闹地进屋。
热炕、热茶、点心都准备好了,云嬷嬷还特意安排丫鬟端了早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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