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川把阿韵抱住,轻轻地拍哄,重复道:“阿韵不怕,找到哥哥就不怕了。”
即使是在梦里,耳朵也是有意识的。显然,“哥哥”这两个字就是阿韵的灵丹妙药。
阿韵原本在说梦话,在梦里哭,忽然不哭了。
哄好了阿韵,郑晴川却有点失眠。
东想西想,她骤然明白了,实话不能全部说出来啊。
她今天虽然说了实话,但是把阿韵吓得做噩梦了,心里愧疚得很。
——
第二天一早,郑晴川没有隐瞒,把阿韵做噩梦的事告诉了苏牧。
苏牧皱眉担忧,发了片刻呆。忽然,他听见郑晴川在说:“苏牧,请个大夫来吧!让大夫亲口告诉阿韵,她很健康,阿韵应该会放心了。”
确实,担心生病的人都觉得医者的话更可信些、权威些。
“行!”苏牧转头就吩咐丫鬟去传话。
郑晴川见他语气坚定,觉得自己被苏牧信任了,这种感觉真好!
“阿七——”苏牧看向郑晴川,眼睛里含着感激,似乎还在斟酌要怎么道谢,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说:“早饭后,我把内院的家事交给你。”
郑晴川激动得心脏怦怦跳,这是要把中馈权正式交接了么?
之前,她是听汇报的时候居多,偶尔插手管点芝麻大的小事。她终于要实现当家做主的心愿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期待地问:“苏牧,你相信我能打理好家事吗?”
苏牧还没来得及回答,东次间里忽然传出阿清的喊声,苏牧回一下头,立马大步流星地去了东次间。
过了一会儿,苏牧牵着穿戴整齐的阿清和阿韵走了出来,阿清和阿韵端起小碗喝羊奶,阿清的眼神机灵多变,忽然说:“七七,你怎么不等我们一起喝呢?”
阿清探一下头,看见郑晴川面前的小碗已经空了!
好朋友是什么?就是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要形影不离,要节奏一致啊!
郑晴川喜滋滋地笑道:“我饿呀!饿得肚子在抗议了!”
阿韵眨一眨眼,好奇地问:“肚子怎么抗议?”
郑晴川轻快地笑道:“就是咕噜咕噜地叫唤!喊着要吃饭!”
苏牧忍俊不禁。
早饭后,苏牧交给郑晴川一把钥匙和一匣子木片雕刻的对牌。
“钥匙管库房,对牌发给管事的人,然后去账房支取银子。”苏牧三言两语,言简意赅:“我去外院忙一点事,让云嬷嬷跟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可以!”郑晴川答应得非常乐意。
“乖!”苏牧随口说一声,就出门去了。
郑晴川却是忽然呆若木鸡!
乖?
她的小心脏激动得难以言状啊!耳朵发热了!这是苏牧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语气跟她说话!
乖,类似于宝贝,是吗?她自己在心里添油加醋,更加开心了!
很快,丫鬟禀报说:“五少夫人,请的大夫来了!”
苏牧亲自领着大夫进内院,郑晴川也去陪阿韵看诊。
阿韵说了一遍她被小狗咬过的事,忐忑地问:“会变成疯子吗?”
大夫又问得详细些,然后笑眯眯地安慰了一番,强调说:“我帮人看了二十年的病,可以打包票,你一点事也没有,不会变疯子。”
阿韵点点头,笑得轻松多了。
苏牧放心地摸摸阿韵的头顶,然后亲自送大夫出去。
郑晴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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