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胡嬷嬷花开花谢

    看热闹的人反而被热闹波及了。

    郑晴川无处可逃，硬着头皮，闭住眼睛，大声说：“可以一人一半的！”

    苏牧正好回来了，听清了郑晴川的话，脚步闲适，轻快地问：“在分什么东西吗？”

    郑晴川睁开眼，忍不住笑了，眉眼生动，有几丝狡黠，说：“在瓜分你的心意！”

    苏牧听得云里雾里，深深地看了郑晴川一眼，又看向阿清和阿韵，在桌旁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地喝一口，疑惑地问：“什么心意？”

    “哥哥喜欢阿清！”阿清扑过去，把苏牧抱住。

    阿韵生怕落后，也扑了过来。

    苏牧瞬间明白了，笑了起来。笑容像阳光覆满了雪松。

    郑晴川默默地欣赏，嘴唇抿成月牙的弧度。

    ——

    除夕夜，苏家没人守岁，都早早地就睡了。

    大年初一，云嬷嬷和奶娘抬了一箩筐的铜钱，全发给了仆人们，苏家欢天喜地。

    大年初二，算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苏牧要陪郑晴川回娘家，阿清和阿韵随行，苏老夫人依然留在家里，不打算出门。

    苏家大伯母厚着脸皮笑道：“大家都是亲戚了！苏家和郑家是亲上加亲！我今天也去郑家看看！”

    苏家大伯父点点头，脸上挂着理所应当的笑意，赞同道：“是要去拜访一下郑家！我也去！”

    看见别人热热闹闹地走亲戚，他们怎么能不羡慕呢？毕竟他们俩在京城里连一个外姓的亲戚也没有。别人热热闹闹地走亲戚，他们冷冷清清地窝家里，觉得脸上没光彩。何况，跟着苏牧去走亲戚，新年礼自然由苏牧出，他们只要空着手去吃一顿就行了！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噼啪响！

    苏老夫人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苏牧，苏牧的目光和脸色像雪夜一样清冷，挺拔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毫无回应的意思。

    苏老夫人在心里叹气，知道苏牧是不同意，她不为难苏牧，就对大儿子和大儿媳说：“你们俩在家里陪我吧！如果有客人来，你们帮忙招呼客人。”

    苏家大伯母嘟起嘴，懊恼地道：“我难得出一趟门，母亲小气什么？就算我不去，难道大老爷不能去吗？郑家二老爷可是翰林院的官儿，大老爷正好可以跟他套套交情。还有，一定要把六少爷和七少爷带上！两个小孩子可以收到很多红包呢！不去才吃亏！”

    苏老夫人又试探地看看苏牧，心事把眉压得沉重了许多，还是无奈的叹气，摇摇手，大声而坚定地道：“你们留在家里！”

    苏老夫人脸上没了笑容，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家大伯母沮丧地跺脚，偷偷地用幽怨的目光斜视苏牧，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瞪。毕竟她有点害怕苏牧。苏家大伯父一个劲地叹气，脸色灰灰的，仿佛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苏牧一直没有搭理苏家大伯和苏家大伯母，见苏老夫人已经做了决定，他别了苏老夫人，带着阿清、阿韵和郑晴川转身出了门。

    背后目光灼灼，还夹杂着几丝阴风。

    这次郑晴川身边跟的丫鬟是绣巧，因为绣巧有家人在郑家，所以郑晴川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让绣巧回家团聚一天。

    马车在郑家大门口停下来，郑晴川下了马车，看见胡嬷嬷站在马车旁边，在寒风中笑得像朵花。估计早就等着了！

    胡嬷嬷的热情周到，代表了郑家大夫人的心意。

    看见苏牧，胡嬷嬷脸上那朵笑容之花开得灿烂了，看见阿清和阿韵，花儿更灿烂了，看见郑晴川，花儿的花瓣瞬间凋谢了几片，不过，这不影响大局。

    “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荣养堂里等表少爷、表姑娘和七姑娘，问了好几遍了！呵呵呵……”

    阿清童音琅琅地问：“姨姨也在等我们吗？”

    胡嬷嬷大笑：“当然！”

    大家热热闹闹地去了荣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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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会很晚！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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