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时,郑晴川问了云嬷嬷,关于杜师父的事。
云嬷嬷答道:“杜师父来苏家有七年了!以前是个镖师,因为过怕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不做老本行了!”
七年这个数字让郑晴川惊讶!真够久的!
云嬷嬷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又说出一个秘密来:“杜师父的妻儿被别人给害了,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孤身一人。”
没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笑口常开的杜师父有这么沉痛的伤疤。
伤疤最好是让它自己愈合,外人如果去揭别人的伤疤,就可憎了!
郑晴川没再继续问。
“七七!我们来切西瓜!”阿清和阿韵是爱上了打太极的游戏了,兴奋地牵郑晴川的手,把郑晴川拉起来!
“一个西瓜,切成两半,一边给你,一边给我……”
丫鬟们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阿清和阿韵可能要在苏家住到明年元宵节,郑晴川是不怕孤单了!晚上三个孩子躺在同一张床上做美梦,白天又一起玩得满头大汗,一起吃吃喝喝,就连沐浴,有时候都结伴。
“七七!还有好玩的吗?”阿清又问。
阿清和阿韵看向郑晴川的目光是亮晶晶的,她们大概已经给郑晴川打上了一个“好玩”的标签!甚至转变成了“黏郑晴川的时间”比“黏苏牧的时间”更多!
郑晴川却怕自己露馅,不敢倾囊相授,摇头说:“没有了!你们有好玩的吗?换成你们教我玩吧!”
“可是,哥哥把猴子送走了!猴子最好玩,可是走了!”阿韵又在惦记那只活泼好动的猴子了,念念不忘。每天都至少要提一遍!毕竟当她们正感到新鲜的时候,猴子就被强行送走了,她们还没玩到尽兴,不甘心。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别乱跑!六少爷、七少爷,别乱跑!”
郑晴川迈过门槛,走到屋檐下,看着那两个小男孩正和几个丫鬟在庭院里追追跑跑,丫鬟们想抓住他们,但又怕力气太大会伤到他们,反而束手束脚地抓不住,就像捉泥鳅一样难。
“五少夫人!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把角门看得好好的,绝没有随便放外人进来!”两个看门的婆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满头大汗,大声地解释道:“六少爷和七少爷是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郑晴川道:“你们继续回去当差吧!我会吩咐丫鬟把狗洞堵了!”
“是!多谢五少夫人!”两个婆子怀着侥幸,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她们内心里也不敢肯定六少爷和七少爷是不是从狗洞里爬进来的,还是从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的?因为她们有时候也会开小差。但是她们不想把责任推给自己,更愿意推给狗洞。
郑晴川看着那两个跑得格外疯的小男孩,淡淡地笑了笑。自从苏家大伯母从她的屋里拿走铜镜之后,西跨院的角门就被看守得格外仔细,云嬷嬷从外院找了六个粗壮又力气大的婆子来轮流看守,算是对苏家大伯那一家子下了禁止令!
每次苏家大伯母想要来郑晴川的屋里串门子,却又被拦在角门外,连西跨院都踏不进来一步的时候,就会在角门那里吵吵闹闹。
虽然这两个小男孩的父母让人退避三舍,但是他们毕竟只有三四岁,还太懵懂。
郑晴川吩咐荷风,道:“端一碟子糖来,他们就会停下了。然后把他们抱回老夫人那里去。”
不株连,不迁怒,但是郑晴川也不想亲近他们。
“五少夫人放心!马上就送走!”荷风连忙找糖去了。不止是郑晴川不想跟苏家大伯母扯上瓜葛,就连西跨院里的丫鬟们也恨不得离苏家大伯母越远越好。前几天,苏家大伯母抓伤了青瓜,现在青瓜的脸上还带着痕迹呢!
郑晴川转身回屋,却看见阿清和阿韵都满脸戒备地站在屋子中间,每人手里都端两杯茶。
阿清喊道:“七七!不能让坏蛋进来!他们敢进来,我就打他们!”
阿韵满脸认真地道:“拿水泼他们!赶跑他们!”
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四个孩子在苏老夫人的屋里打完架后,有的大哭,有的满地打滚,郑晴川还记得那幅乱糟糟的情形。
郑晴川哭笑不得,把她们手中的茶杯拿过来,放下,一脸轻松地笑道:“让丫鬟们帮忙就行,不用我们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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