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准备坦然接受宁思敏的赔礼道歉。
白嫩胖子薛友仁却去而复返,径直走到池青桌子旁站定。
“池公子是吧,三世子认识你,身份也不一般,你和家弟薛友礼的事,就在酒桌上解决。家弟由我代劳,你可以找人,输的一方,公开赔礼道歉。”薛友仁信心十足,直接道。
“可以。”池青微微点头。
“我来。”刘聚想要站起来,可惜头重脚轻,直接跌坐回椅子上。
刘聚自然听说过薛友仁,天生海量,三岁饮酒,十岁喝遍北城街无敌手。
二十岁成了三世子纪尺炎的典酒使,到现在三十岁,在酒桌上身经百战,聊聊可数几次败绩。
为三世子纪尺炎赢得了无数面子和利益,现在已经是身边红人。
池青答应薛友仁的赌斗,刘聚知道是无奈之举,可眼下这桌子上,只有他酒量最大,便想硬着头皮上,可惜刚刚喝得太多,站都站不起,哪里能够出战。
“我来。”方溪田忍住反胃的举动,勉强说道。
至于云挤凡还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嘴里呓语不断:“什么我去青柳院是听曲,青倌何来污秽,我是斯文人,读书人逛青柳院,能叫下作吗?”
另一边,薛友仁已经叫掌柜卢艺成弄来了十坛招牌汾酒,泥封一揭开,牛饮般,五斤汾酒一空,一抹嘴角,对池青做出请的手势。
刘聚和方溪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薛友礼高兴得直颤抖,不断望着宁思敏,脸上意气风发。
但宁思敏见此,却非常平静,平静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如此场面,其他人也不愿离去,纷纷围观,注视着池青。
池青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单手托起一坛汾酒,灌入肚中。
动作行云流畅,看不出一丝迟疑。
刘聚和方溪田见到此慕,嘴巴张得老大,这就是不会喝酒的池青。
“武功高,果然喝酒也不差。”薛友仁略带讽刺道,一直有人给他说,他的酒量其实不算什么,喝不过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但他认为那样算不得真本事,还未必喝得过他,如此想着第二坛酒下肚。
池青无任何异常,第二坛同样下肚。
“第三坛!”
“第四坛!”
“第五坛!”
薛友仁肚子已经高高鼓起,也已醉眼迷离。
第五坛喝下一大半,手一滑,“哗啦!”
酒坛落地,摔得粉碎,酒水洒了一地。
池青一如既往喝完第五坛,气定神闲无任何变化。
“我输了,愿赌服输,明天就当众赔礼道歉,没什么好说的。”薛友仁倒是爽快,和他喝酒一样。
“那就好。”池青答道。
“混蛋过来,明天自己去书院向池公子当众赔礼道歉,还有把这十坛酒钱付了。”薛友仁把目瞪口呆的薛友礼叫过去,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一番训斥,扬长而去。
“薛公子,加你那桌酒菜,一共十二两金。直接付钱,还是记账。”卢艺成拿着账本跑了过来。
“我……”薛友礼脸成了猪肝色,十二两金,一百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挥金如土,却很难拿出那么多。
至于记账,让人去薛府收,他不但要被毒打,还会影响他今后在薛家的地位。
败家可以,但败到这个份上,就很难善后。
就在薛友礼万分为难时,宁思敏突然开口道:“池兄酒量不错,小妹也想在酒桌上,与你了结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