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疼爱,桂香自是感激涕零的表着忠心。只有安玉柔扁着嘴,一脸不开心。
“小姐你若想吃蛋糕了,遣人来吩咐一声,我自送来。”
“我哪里是贪你两块蛋糕,当真是舍不得你罢了。”安玉柔跺脚嘟嘴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玩伴,哥哥便这般狠心的要走。”
“玉柔,休要胡闹,哥哥也是受人之托不可辞。”
“你便偏疼哥哥罢,待后日女儿荷花宴一开,沦为全城笑柄的时候,你休要说疼惜女儿的话语,女儿自是不信的。”
“原是为这个,江歌儿虽去了竹郡,依旧能帮你操办荷花宴,连哥哥都势必要为你的荷花宴鞍前马后,定要让你的荷花宴名声大噪如何?”安知君宠溺的摸了摸安玉柔的额发。
“此言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安知君伸出小拇指头至安玉柔面前。
“幼稚!”安玉柔将头抬得高高的,像一只蟋蟀般高傲,可手却还是诚实的伸过去勾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们俩啊!”安夫人瞧着兄妹两吵闹,笑得合不拢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晚膳,江歌儿便随着安知君回了竹郡安置,委屈了一天的杏香见安夫人一行人走远,方敢锁在房间摔摔打打,安玉柔遣桂香训斥了几句,便摔门而走,不知跑哪发泄去了。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受何人所托照顾于你的?”仲夏夜,繁星璀璨,纸糊的灯笼明明灭灭的透出暖橙色的灯光,经略过草丛,惊起点点荧光。
“请问少爷是受何人所托?”江歌儿顽劣的将裤脚略过草丛,笑看萤火虫慌乱的飞起飞落。
“你这话问得略不走心些,罢了,还是等你将来自己去猜吧。”安知君止了话头,微微比江歌儿往前了一步的距离,听得背后窸窸窣窣的掠草声。
竹郡人口简单,大多都是安太太现拨来的丫鬟,多半都是生面孔,荷香一早在院中候着,见少爷回来赶紧笑着迎出来:“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有一会了。”
安知君微微颌头,笑着嘱咐荷香先带着江歌儿安置,自己便抬脚去了书房。
“儿子给父亲请安,父亲身体可还健朗?”
温柔灯下,安仲牙随手翻起本《百战奇略》打发时间,见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不经皱了眉头。
“为父身体康健,无需忧心。唯有进学一块,你自己多上心,将来入仕封侯,父亲便是即可死去也甘愿。”
“父亲,休说此话,儿子定当日夜勤勉,绝不敢辜负父亲期许。”
“如此甚好,《百战奇略》这些与科考无关的书籍便......”
“父亲,这是玄武候世子丁禹兮托儿子代为保管的,并非是儿子所读。”安知君急声辩解。
“并非父亲迂腐,只是官家喜文厌武由来已久,若是习武怕终难出头罢了,你既能与玄武候世子交好,平日也多劝诫他几句,方才算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