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宴之事后,我放你7日探亲假,如何?”
“小姐此话当真。”
“本小姐说话一言九鼎,哪句话作伪?”
“小姐说话自然一言九鼎,只是吾病体孱弱,确实是无能为力。”江歌儿正想应下,却见桂香瞪着眼睛刺啦着自己,平白无故得罪梅园里的二把手可是不妥,还是推了好。
“你若是再推辞,你那随意进出府门的权利看来也不想要了。”安玉柔此刻气性大着很,不像平日里那么好糊弄。
“小姐,您这不是在难为我吗?桂香姐每日早出晚归的操持宴会事宜,眼看着开宴之日将近,我此刻接手,不是白抢了桂香姐的功劳吗?”
“你可别跟我说这事!”安玉柔咬牙切齿的看向桂香,正欲责骂时,身穿青衣儒裙的荷香匆匆来报:“小姐,少爷回家了,老爷太太唤您去菊苑一聚。”
“少爷回来了!”珠帘一掀,着粉戴娇的杏香拨开珠帘,也没个忌讳的就这般大大咧咧的嚷叫出声,成功的让院中之人齐齐的黑了脸色。
“快拾掇拾掇,随我去菊苑请安。”安玉柔转身对着哭哭啼啼的桂香吩咐道,丝毫不理会杏香的一脸春色。
桂香唯唯诺诺的应了,也不敢唤丫鬟,自去水房里打了盆清水梳洗一番,疾步出来,跟在着急上火的安玉柔身后蜿蜒走去。徒留杏香在原地干瞪眼。
“你这番妖妖娆娆的打扮给谁看,还不快洗了去,老奴我几日未回,你们这些个小妖精就现了原形,没个老实的时候,可别把我的小姐带歪了。”
“有您这么一大尊的五指山压着,纵使我们有百般变幻,也奈何不得。”
“你知道便好,还不快换了装束。”
“唉,也不知我那救世主慈观音什么时候帮我揭了那层封皮,救我离了这苦海哇。”杏香扭动着腰肢回房,还不忘添上几句话头揶揄。
青缎绸衣戴福字抹额的嬷嬷脸色阴沉,细碎的皱纹自眼角向下蜿蜒,条条竖竖似瀑布挂眼前:“呸,自以为有小姐少爷宠着,就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嬷嬷斜眼一瞧,见着了江歌儿:“她是谁?怎穿了个里衣便在我们院中,你们竟然也不拦着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沉脸的嬷嬷对着洒扫的丫鬟发火,还梳着双髻的丫鬟尚未脱去稚气,见嬷嬷责骂,身子蜷缩得如同秋日里的枫叶瑟瑟发抖着。
“嬷嬷你好,我是新来的丫鬟江歌儿,请多关照。”江歌儿一脸云淡风轻,投射在嬷嬷眼里便成了轻视。
“既然是初来的丫鬟,便从洒扫学起吧。”嬷嬷一把夺过小丫鬟的扫帚扔给了江歌儿,自己边提溜着包袱走回房边嘀咕着:“真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屋里招,也不知又是哪个没眼的婆子塞了银子给安排的。”
“歌儿姐,院子还是我扫吧。”小丫鬟战战兢兢的,便是如江歌儿同住大通铺的舍友,吃过江歌儿带回来的不少蛋糕边角料,对江歌儿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