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是。”安家小姐听了桂香的话儿,心下大安,端着那碗乌紫色的酸梅汁,轻轻的泯上一口,酸倒了一排牙齿。
江歌儿随着杏香七拐八拐的来到厨房,刚过饭点,正是厨房最清闲的时候,几名胖墩墩的妇女正裹着罗裙窝地睡着,听见声响,机灵的婆娘见来者是杏香,赶紧一骨碌的滚起来:“杏香姑娘怎么来了?锅里还煨着母鸡汤,姑娘先尝一口?”
“又是水榭的那位给要的吧?谁稀得喝!”杏香眼白一翻,一脸的不屑。原来这姑娘是对谁都是这般居高临下的态度啊,这么想来,江歌儿心里倒是平衡许多。
“你们让出个灶眼来,让她给小姐煮四道菜来。”
“可是小姐对今日的菜色不满?姑娘尽管撤回让我们重做,哪有让姑娘动手的道理。”厨娘弯声哈腰,很是惶恐。
江歌儿轻笑的解释道:“非是大小姐不满意今日的膳食,是我跟小姐打了个堵,如今还请您能帮衬我一把,容我履行赌约。”
“哦,原是你们姑娘家玩的乐趣,姑娘要用灶,这五口炉灶你尽可以挑着使唤。”
“如此,便谢过婶婶了。”江歌儿初来贵宝地,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众人,大抵看着年纪,婶婶姐姐的瞎叫一通罢了。
“还有一事要劳烦婶婶。”江歌儿将案板上的食材全部清点了一遍,趁手的食材并不多。
“姑娘请说。”
“烦请婶婶帮我准备鸡蛋一篮,牛乳一盆,一尾桂鱼.......”
风卷云舒,皓然苍穹于顶,朗日无情,焦灼在芭蕉叶上,峥嵘的假山上,一簇簇花草耷拉着脑袋,在清风下左右摇晃,桂香打着扇子轻轻的煽着盆中的冰块,安家小姐舒适的依靠在凳子上,一碗酸梅汁已饮尽,安大小姐不耐烦的嘱咐:“你去厨房看看,怎的要这么长的时间?”
“诺!”桂香屈膝请退,于廊下正碰见厨娘与江歌儿正抬着一张木几上来,帮着接了木几的一端,打发着厨娘先往廊下去了。
“小姐不愿见这些上了年纪的杂役,你怎不帮把手,由着那厨娘往小姐跟前凑。”
“这一木几的菜与我有何干系,赢了果子又不分我,输了亦不是我受罚,我为何要巴巴的给自己揽苦差?”杏香牙尖嘴利,桂香似是司空见惯,不欲多加理会,只板着脸和江歌儿一起将木几抬自安家小姐身前。
“多谢。”江歌儿轻声道谢,却换不回杏香桂香一个好脸色,两人俱沉着脸退至安小姐身后。
江歌儿也不在意,亲自一一揭开四个铜盘。
“哈哈哈,你输了!”安家小姐兴高彩烈的指着一尾青鱼乐道:“你这也忒好猜了,竟是一条完完整整的草鱼,竟是连麟都不去,《礼记》在我书案上,你且去抄去,只待三日后能送予我于先生处交差便是。”
“姑娘,你尝都不尝,便断定我输了,岂不儿戏?”
“这还用尝?怕是三岁小儿都能猜对。”
“还请小姐先尝过再言。”江歌儿并不多言,将银筷递至安家小姐手中。
“我便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