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戒大师将南宫小僧,宫崎芽衣子,陈五生和金极寿等人,叫入了他的禅房内。
一个小沙弥端来几壶清茶,他用略显恐惧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金极寿,就匆匆出去,并按照吩咐关上了禅房的门。
“诸位……”空戒大师刚要开口,却是被金极寿打断了。
“不好意思,大师。”金极寿说道:“今天,是我莽撞了,还望大师不要在意。”
金极寿不是蠢人,既然南宫来了,必定是不能用之前的手段了。他之前打算用强,是他一贯的风格,对南宫小僧过于慈悲的方式认为是迂腐。但既然现在情况已经转变,当然要先表态一番,缓解刚才剑拔弩张的形势,以免他接下来说话中有不尽不实的地方。
“无妨。”空戒大师立即表现出得道高僧的形象,说道:“之前也不知道施主居然认识故人之后,老衲也有些怠慢了。施主不必挂心,老衲参佛多年,早已四大皆空,不会太过计较。”
金极寿虽然表面称是,但对什么“四大皆空”完全嗤之以鼻,人活世上必定少不了吃喝拉撒,月山寺若非收取那么多香火钱,也养不了如此多的和尚,哪里有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不过这和他无关,只要这个秃驴早点吐露真相,他也懒得和他计较。
“这几杯清茶是用山泉之水所泡,昔日广海贤弟,也是爱茶之人。只可惜,斯人已逝,不过如今有幸得见他的传人,我心也甚慰。”
南宫小僧看着这位方丈,不禁就想起现实世界那位师父来,不禁有着说不出的亲切,立即捧起茶杯,说道:“既然是太师父所爱之茶,我这个徒孙,今日也品一番。”
他看起来倒是丝毫不着急,反正都到了这时候,就算晚上一时半刻,也不重要了。他毕竟是最强鬼差,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方丈品完茶后,开始说正事了。
“一切,都要追溯到几十年前……具体的年份,我已经记不清楚,应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吧。当时,我是空山寺住持,而广海贤弟则是刚来香港不久。虽然他是道家一脉中人,但和我却很有缘分,曾经在空山寺盘桓数日。那时候,我曾经告诉他一件事情,那就是空山寺的一座神秘无字石碑。”
“无字石碑?”南宫小僧感觉这是关键点。莫非,就是一件死者诅咒之物?
“是的,林贤侄似乎不知道此事。”
“家师没有提起过,而太师父他老人家,我不曾有幸见一面。”
“空山寺建立于民国时期,位于当时的九龙旧城区四贞路路口,如今那里已经完全是一片荒郊野外了。四贞路这条路并不算太长,但是,有不少民国时期古建筑保留下来,因此当时也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而空山寺就是留下来的古刹之一。而那块无字石碑,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了。那石碑高近六七米,宽三四米,通体似是大理石所铸造。我当初在空山寺剃度的时候,石碑就已经在这了,并且位于空山寺内的几间禅房后的最末端,正好,在四贞路的路口。而为我剃度的,是空山寺上一任住持大师,也是我的师父。师父曾经和我提过,那无字石碑,万万不可移动。在他后来圆寂,命令我就任新住持前,还是特意地对我叮嘱,那石碑万万不可移动。”
“那座石碑,我一直都有种莫名的恐惧。无论是刚剃度的时候,还是就任住持,我都不怎么敢去那石碑所在之地。每次当走到那,我就会感觉到,连阳光都会莫名地减弱几分。到最后,这种恐惧感越发加强,明明那石碑上空无一字,也并没有尸骨埋葬其下,可是我还是心中忧惧,因此每每去看后,我都要再去禅房,念一遍心经。但是,无论念多少遍经书,内心之忧惧却是难以驱散半点,总感觉,那石碑内,似乎里面封着某个很可怕的存在。”
“这件事情一直对我有所困扰,我甚至一度认为是否自己六根不净,才会心生魔障。而这时候,当广海贤弟到来后,我立即带他去看了那块石碑。当时,仅仅是走在去往石碑的路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当时,他对我说:‘住持大师,这前方,好像有着某种‘异物’。”
“那块石碑,正好是在四贞路的路口之处,而他来到那里后,立即就说:‘这石碑正对着路口之处,看来,似乎是封住了这条路深处的某物,而令其不能够离开这条路。’我听了之后大为骇然,连忙说:‘阿弥陀佛,广海贤弟,此处是佛家净地,如何会有这等邪祟之物?’接着,广海贤弟为我算了一卦。算完这一卦后,他脸色剧变,竟然惊恐地骇叫一声,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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