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喷的,不是气喷的。
……
太学院旁边的宅院,全都是太学院教书先生们的住处,这些住宅都是太学院免费提供的。当然,有些是专门留下来接待外来的名士与大儒的。来到这里的名士与大儒们,几乎等于是告诉大家,他们无心仕途了。
因为有心仕途的名士们,不会来这里,而是会住进招贤馆内。
招贤馆,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将他们的姓名与资料整理上报,最后呈给刘协。而刘协,会从这些姓名中寻找他所熟悉的人。当然了,这么找的话,难免会漏掉一些大才。是以,每隔一段时间,招贤馆会组织一次考核。
如果等不及一年一度的全州大科举的人,可以参与这样的考核,只是这个考核的名气没有科举那么响亮罢了。
夜,太学院旁边的住宅内,庞统走进庞德公的厢房,看到正泡茶的庞德公,便是一礼,“侄儿见过叔父!”
庞德公微笑着挪了挪身子,笑道:“这个椅子,还真是不错,你也坐,试试看!”
庞统苦笑,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像他叔叔那样,有着一颗童心。
“感觉怎么样?”
“叔父是问这个椅子,还是问那位陛下?”
“都说说看!”
“椅子就不说,叔父不是坐得挺舒服的吗?”庞统笑了笑,末了皱起眉头道:“他有一双仿佛可以看穿别人的眼睛,甚至有那么一刻,我站在他面前,感觉身上仿佛没有穿衣服似的!”
“啧啧,看来你对这位陛下的评价蛮高的嘛!”
庞统无奈苦笑,“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他很难让人看透,我看不透他!很难想像,这样的人,曾经会被那两位逆贼掌控在手中,实在有些不可思议!益州若与荆州全面开战,荆州必败无疑!”
庞德公依然还是那副表情,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料到了一般。
良久,庞德公才笑道:“刘景升出了个昏招啊!”
听到这话,庞统呵呵笑道:“是的,因为他说蔡瑁是个草包!”
“这话,应该不会是他说的!”
“嗯!是那位军师祭酒郭奉孝说的!”
“你写封信给山民,让他来益州吧!就说我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女方是谁?”
“黄氏之女!阆中黄氏!”
庞统呼了口气,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庞德公似乎很明白自己这个侄儿的想法似的,皱了皱眉,道:“阿丑,听叔父一句劝,忘了黄阿丑吧!”
庞统很明白,叔父为何会说这句话,以前他是绝对赞成自己的,可现在……
……
与此同时,医学院附近的一座住宅内,张机张仲景正与一位年过半百,须发斑白的老人喝茶聊天,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则是拎着一张木弓,在不远处专注地射着。
不过老人虽须发斑白,但其实并不是非常苍老,而且身强力壮,有着一股可以生撕虎豹的力量感。只是在他那宽大的衣服与斑白的须发遮掩下,很难一眼看出罢了。
“老太守……”
“说过多少次了,莫要再叫张某太守,张某不作太守好久了!”张机呵呵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今张某正在作的事情,那可比一郡太守有意义多了,这可是名垂千古,福泽万代的盛事!”
顿了下,张机又道:“好了汉升,既然张某叫你过来,自然不会不管你。还记得张某之前在信里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咱们那位年轻的陛下可不是什么庸人,他那双眼睛,看人那叫一看一个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仅有识人之明,还有用人之能。张某给你说说,你应该知道军中那些将领都有谁吧!但你肯定不知道,那些将领其实全都不是什么世家中人。最被陛下看重的徐晃徐将军,以前只不过是砍柴郎出身。关将二将的出生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吧!就是那位太史将军,陈到将军……甚至连那位甘宁将军曾经还当过水贼呢!”
“黄某倒是不担心这个!”黄忠黄汉升看着远处正在射箭的女儿,摇头叹道:“其实在张兄之前,陛下已经写过一封信给黄某!只是黄某……”
“汉升是不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刘荆州的知遇收留之恩?”
“正是如此!”黄忠轻叹。
“愚,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