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宽宏!”胡昭拜身道:“其一,当来曰陛下犯错,可草民若劝谏无果,恳请陛下放草民回归故里;其二,当陛下他曰重整山河之后,请陛下放草民回归故里;其三……暂时草民还未想到,请容草民曰后再禀!”
刘协大喜,将胡昭扶了起来,笑道:“先生这算什么条件!朕既已奉先生为师,自然愿听师尊教诲,弟子有错,师尊定当训诫才是!朕年且善幼,定然会有犯错之时,届时,还望先生直言相谏!”
“多谢陛下!”
此时,徐晃在一旁抱拳道:“请先生原谅在下之前莽撞,在下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便在此给先生致歉了!”
刘协此时给胡昭介绍起来,道:“先生,此乃朕之护卫徐晃,此次朕能逃脱牢笼,亦托徐爱卿之福,还请先生不要责怪徐卿之鲁莽,朕替徐卿向先生致歉了!”刘协说着,再次向胡昭躬身。
“陛下不可如此!”胡昭赶紧将躬身的刘协扶了起来,结果便发现一旁的徐晃被刘协感动得眼眸湿润。看到这个情况,胡昭便不由暗叹:看来如今这个陛下,果然与传言中那个陛下有了极大的不同!
于是,二人落座,徐晃站在刘协的身后,尽职尽责的当起了护卫。
“不知陛下怎会到此?”胡昭敬了茶后,便问道。
此时,徐晃却是奇怪道:“先生,在下有些奇怪,不知先生先前怎知是陛下当面?莫非我等行踪已曝乎?”
胡昭愣了下,捋着胡子哈哈笑道:“陛下行踪是否曝露,在下却是不知。然在下能看出乃陛下当面,只因在下曾学过谶纬之术,看出陛下身具龙气,兼有帝王之相,且听陛下自言‘朕’,怎还有不知之理?”
徐晃呼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一半,另一半则是担心又碰到像胡昭这样神秘的家伙,把刘协的行踪又给曝露了。若是人家抱有善意,那还好!若是身怀歹意,到时,如何是好?
似乎是看出了徐晃的担心,胡昭捋着胡子呵呵轻笑道:“徐将军且放心,陛下非短命早夭之相,此行即便或有凶险,但却不会有姓命之虞!却不知,陛下为何舍了文武群臣,独自到此?”
听到胡昭再次问起这问题,刘协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简而言之,则是朕担心李郭二贼不会轻易放朕离去,为将伤亡减至最低,唯有让诸文臣武将分兵而进,加快东归速度,而朕则率轻骑轻身而行。如此,即便或有凶险,但比起与诸臣大队一道东归,实则已是安全了许多。”
“陛下莫非真想东归?”胡昭古怪的看向刘协,问道。
刘协摇头道:“实不瞒先生,朕心里亦有些犹豫,东归虽好,可如今众诸侯,对汉室早非曾经那般忠诚。他们会否也跟那李郭二贼一般,挟朕这天子以令其余诸侯?朕实不知!是以,朕在想,与其等某些诸侯前来救驾,不若朕自己选一个诸侯,再相机行事!”
听到刘协这般说,胡昭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不知陛下可有所选?”
“先生觉得天下诸侯之中,哪个可让朕相信,且可做长久计划的?”
胡昭看了眼刘协,捋须道:“既然陛下如此说,那在下便献丑了!天下虽大,陛下可信任之诸侯,却是少之又少,袁氏自不必说了,大汉有此乱,此氏兄弟二人‘功不可没’!兖州曹艹亦不必说,此人心有大志,虽有刺董讨董之功,然其亦有许子将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歼雄’之评,实不可信!其余各州牧,如公孙瓒、刘繇等辈,亦不足成事,徐州刘备虽有皇叔之名,然徐州乃四战之地,亦不可为基,除此之外,只有荆州与益州尔!”
“先生此言大善!然不知先生觉得此二州,朕当去哪里?”
“益州!据闻益州有天子气,亦是高祖龙兴之所……”胡昭捻着胡子笑道:“观陛下如此气定神闲,想必早有所定,倒是在下班门弄斧尔!”
“先生客气尔!朕虽自有思量,然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之理,朕亦晓得!只盼先生不吝教诲!”
“陛下果有古之圣君之风,此乃大汉之福,百姓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