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
但见那“鬼千寒”先出了招,一双弯刀灵巧敏捷,如双龙缠绕步步逼着杨开月不得不一退再退。杨氏剑法虽独步江湖多年,但毕竟被“规矩”二字框住了,一时对上这毫无章法的刀法便有些难以应付了。
幸而杨开月的人并不古板,瞧准了空子一剑刺到对方身侧,打满了气力飞身而起,扬腿踢在对手下颌,直踢了这鬼罗教的“冒牌教主”一个人仰马翻。
座下喝彩声迭起,叶倾楹亦随之松了一口气。
可好景不长,待那“鬼千寒”稳住身形,竟立时将双刀朝着杨开月抛出。后者当即横剑相抵,不想更有两枚毒针接踵而至,他便再无暇应付。
俄而一段长纱落入眼帘,如仙法一般化去了针上力道,卷着那两枚银针,一并落在地上。
“鬼千寒”见状,侧目扫了一眼惊魂甫定的叶倾楹,冷笑道:
“月神殿难道不知擂上比武的公平规矩?如此明目张胆襄助天剑门,叶姑娘这是置声名于不顾了。”
“阁下此言差矣。”叶倾楹站起身来理平了衣裳的皱褶,盈盈几步踏上擂台,将佩剑亮出示与“鬼千寒”,“是我月神殿,要向阁下挑战。”
“倾楹!”杨开月见状连忙将她护在身后,急道,“此人功法奇特,你切莫以身犯险!”
她看到杨开月的担心与紧张,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只不过稍纵即逝,她依然高傲的扬着头,面不改色道:
“那就请杨少主拭目以待了。你天剑门做不成的事,未必我月神殿做不成。”
“楹儿何必为了与我赌气搭上身家性命!”杨开月仍不依不饶,作势要搡着叶倾楹退后。哪成想后者抬手扼住他腕际,力道之大,直要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杨少主,这是我月神殿与鬼罗教的对决,望你自重。”
“你!”杨开月气结,登时也顾不及甚昔日情义了,愤然道,“好!我不管你了!”
叶倾楹不怒反笑,望着他负气而去的背影也觉得满心欢喜。先前的恩怨早已一笔勾销,方才她既然肯出手相救,便是再不介怀了。
哪知这死脑筋的杨少主,一门心思关心她的安危,全把她的坚持推给了前尘往事。
可笑,亦委实可爱。
“叶姑娘,得罪了。”
眼见那“鬼千寒”双刀再袭来,叶倾楹不动声色,仅长袖一挥将刀刃推在身外,一式以柔克刚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哪管对手更多来势汹汹的招式拼上,她也只此一道春风化雨的绝技应对。不多时那“鬼千寒”已是大汗淋漓、喘息不已,反观她气定神闲,花容不改。
“叶倾楹,你只守不攻是何用意!”
“鬼千寒”忍无可忍怒吼道,叶倾楹笑意更甚,道:
“我的用意,阁下怎地现下还不知。我可不就是要你疲乏不堪,再一击毙命吗。”
“异想天开!”
“鬼千寒”恼羞成怒,骤然又自袖中捻出银针两枚。叶倾楹原本能轻易躲开,恰当时听见杨开月大喊一声“楹儿当心”,她便换了主意。她故意转身作势慌张闪避,将那两枚毒针化入袖中不见,再以指甲于腕际割了一道不深的伤口,复才掸落了一枚银针。
如是看起来,就像是为那毒针所伤了。
“月神殿叶倾楹,不过如此。你……呃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另一枚毒针,此时已没入了“鬼千寒”的喉咙。适才还不可一世的鬼罗教教主,终究倒在台上,一动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