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说完,顾云锦就蹙眉打断了她,“真是越说越离谱,一个耳坠,也能让你们在这里东扯西扯地胡乱说上半天?明天去墙头附近的草丛找找就是了,那么小一个东西掉在草丛里,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
那个流.氓狂妄得眼睛都快要长到头顶上去了,不要说一只白玉耳坠,就算是一锭白银藏在草丛里他估计也看不见。
几个丫鬟见她开了口,也就识趣地不再多话,沉默着各忙各的。
顾云锦卸完妆,又清洗过后,便上榻歇息。
或许是因为这夜休息太早的缘故,她虽然觉得有些累,却毫无睡意,不停地在榻上翻来覆去。最后,她实在睡不着,于是决定起身看会儿书再睡。
却不曾想,一时忘了手上有伤,当她用手撑着床榻起身时,一股刺痛突然传来,逼得她赶紧松开手,半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她躺在榻上对着手掌忍不住一阵呼气,试图减缓一些疼痛,同时心中再次后悔自己的脑抽行为。潘氏所言真是一点不虚,为什么要一时脑热去看热闹?不仅惹上了个无赖流.氓,自己还白白遭罪。
想起戴今朝那个流.氓,顾云锦又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潘氏说的要与南陵王府结亲的话。
如果她私下与戴今朝谈话,让他不要结这门亲,不知他是否会答应。
但她也很清楚,戴今朝答应与否,她都两难。如果答应,这就违背了将军与夫人的意愿;如果不答应,又不能遂她自己的心。
其实,她对进宫也不是很乐意,宫中的情形危机暗伏,对她很不利,唯一敢肯定的是,太子赵子恒对原主的痴心。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她确信自己这次不会看走眼。就算赵子恒这辈子不可能只爱她一个女人,但他也永远不会去害她。
而她,对赵子恒无爱,自然也不会去要求什么,只希望两人能各尽其责,和睦相处。
其实,现在静下心细想,综合来看,说心里话,如果戴今朝不是这么一个不正经的人,各方面条件更适合一些,只可惜,人无完人,世间难得两全法,她也只能想想罢了。
不知在榻上翻腾了多久,顾云锦才终于慢慢入睡。
因休息不足,翌日醒来,头便有些昏沉。
“小姐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摇头?”服侍她穿衣的月柳梢看她不停地晃脑袋,奇怪地问。
顾云锦清了清喉咙,声音微哑地说:“头疼。”
月柳梢一听,立即慌了,“头疼喉咙干,是不是手上的伤引起地发热?”她说着,伸手去探主子的额头,却发现并没什么异样。
顾云锦瞪她一眼,警告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传到将军与夫人那里我又少不得吃药扎针,你们不要害我。”
月柳梢连声应道:“是是是,奴婢记下了,小姐没有发热,不用担心吃药扎针。”
顾云锦用过早膳,便想着先去文渊阁看看四奶奶许氏。
可还没踏出房门,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宫中的帖子,打开一看,不出意外是凤阳公主赵若珺让人送来的,要请她明天进宫去参加南陵王府的洗尘宴。
这丫头,八成是嘴馋又想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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