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问:“没事吧?”
知心捂着鼻子,感觉鼻子一股热流正在往下淌,“唔!”一声哽在喉咙。
接下来好半晌那股让她叫不出来的痛意才逐渐散去,眼里已经氤氲着水汽,哗啦啦的滚落而下,很是狼狈可怜。
鼻子是非常怕痛的地方,撞到那会儿,她眼前甚至有一刻是花白昏暗的,缓过来之后,她才泪流满面的“嗷~”一声,实在是太痛了,连痛吟出声都分外小声无力。
元初瑶眨眨眼,目光没有焦距的往撞人的那人看过去,发现?是个不熟的婢女,对方个子在女子中算是比较高的,此刻捂着的地方是下巴。
她无暇想鼻子碰下巴哪个更痛,对方嘴角已经溢出血了,显然是咬到舌头,一样的好半天起不来。
元初瑶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最终还是晃晃悠悠的走到坐在地上那人身边去扶她:“你没事吧?”
此刻她脑子像是被浆糊给糊在一起,匮乏的脑子想不出可以说什么话,全凭本能在行事。
宫宴的酒水后劲似乎很大,之前没觉得怎么样,马车里眯了一会醒来,整片天都变了,踩在地上都没有实在感。
她自己都在晃悠,还妄想扶别人,最后的结果就是,知遇和她一起,连同那个扶一半的人一起摔倒在地。
这会儿那人已经缓过来了,“快些扶小姐起来。”
她自己也伸手去扶元初瑶,正好握着小姐的手,她看见自己手上的手套才蓦地收回手。
元初瑶奇怪的看她一眼,女婢才不好意思的缩回手,“我方才在院子里帮忙种花,手有些脏。”
祖母院子里有专门养着种花的人,这个女婢元初瑶并未看见过,除了祖母之外,喜欢养花的也就是宜兰园,这还是从父亲对高氏失望之后,高氏开始养成的习惯。
“让医师帮你看看情况吧,我家知心正好也得瞧瞧,可别撞坏了。”元初瑶扶着知遇的手肘,大半个身体都靠在知遇身上,整个人的感觉很奇妙。
以往她老是发酒疯,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整个人已经像是要落进混沌之中,眼睛困倦的随时能睡过去,但她的思维还是无比清醒,就是反应慢了一些。
陌生的女婢没有拒绝,摘下手套塞到腰间的一个包包放着,跟着她们一起回到蒹葭院。
不放心知心的鼻子,元初瑶还在洗漱之后,非常坚持的坐在榻上,看着女医给知心看鼻梁骨是否还安好。
她的担忧一点掩饰都没有,像个孩子一样真实,“她没事吧?”
来的女医是熟人,之前清月公主受伤,伺候的就是这个女医,听说她时限到了,自己出宫开了医馆后,元初瑶就非常关照她的生意。
府里一些小病小痛,多数找的她。
女医看的很认真,“还好,没什么大碍,不过要小心别吃火气大的东西,?不然影响恢复。”
元初瑶又非常自然的接过话:“那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怎补充回去?”
她情绪外露,疑问就差写在脸上,女医看了不禁想笑,宽慰她,“没事,好了之后慢慢补,只要不持续流血,这点血量不会有大碍。”
甚至不需要补。
不过看这位小姐如此关心,她还是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