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何。”
她还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安排,而是家中马车坏了一辆,加上父亲和阿兄又没有骑马前去赴宴,这才导致马车不够用,总不能让她们乘坐管事们的小马车吧,那还不如挤在一起比较合适。
不过关系不好的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上一次在家里直接打起来,还是有些刷新她的认知。
元初盈和元初柔接受的都是淑女教导,她当时吓唬元初雪时理直气壮,实则心里虚得很,打心底怀疑是两位妹妹是被她教坏了。
打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但凡动了手,绝对就是心里的想法在作祟。
想法决定一个人的基础,在她们心里打架不再是什么不可为的事情时,说明她们已经跨过一个压在心头的大石头。
作为可能是搬走这个石头的人,元初瑶真的觉得怪愧疚,温柔乖巧的好孩子成了凶巴巴的烈性女子,这个转变,也不知道父亲了解情况后,能不能接受得了。
“她们应该心里有数,今日是赴宫里的宴,应当不至于打起来。”知遇清楚元初瑶在担心什么事情,抱着小火炉,缩着脖子猜测道。
元初瑶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尤其是元初雪冲出院门跟上来的架势,一看就是想进宫的样子,总不至于突然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毕竟父亲可不会无限度的容忍元初雪犯蠢。
好几次她其实都看出来父亲对元初雪的失望,不过到底还是父女,骨血亲缘的关系,不是失望一下就会断了。
不仅是失望一下不会,失望多次也不会。
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就是如此奇特,父母能够多次包容子女犯错,子女也能多次原谅父母的不体贴。
“她会不会也多次失望才会无法原谅父母的不体贴?”元初瑶忽然想起这一点,元初雪心里都的记恨,不应该是一开始就会有的。
从元初雪记事以来,肯定有多次感到失望,才会转变成恨意,当然应该也有她性格原因,以及高氏的言传身教。
一个人变坏,还会她一开始就是坏的,这种追溯性的问题,除了元初雪自身,别人谁又能猜得到呢?
元初瑶自觉的断了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对敌人的怜悯会不会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她不清楚,但是总会影响她对元初雪的判断,以及决断。
别人如何变坏跟她真的没有关系,好人坏人并不是重点,立场不同才是。
无论如何,她和元初雪不会有和解的机会。
她只要记住这个就行。
知遇没听清她的呢喃,迷茫的发问:“谁父母不体贴?”
“没什么,到了叫我。”元初瑶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稍微闭了闭眼,夜宴很长,她得眯一会。
知遇没有在意没得到答案,回了个,“嗯。”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像是一个催眠曲调,通往宫门的道路很是平整,感受到的震颤很细微,摇摇晃晃的更好睡。
元初瑶借着这个冬日,梦回她坐在殿内,从窗口处往外望着晚霞情景,那时她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