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甘,那人想杀她。
虽然不知道为何突然停了一下。
或许是元初瑶的那番话,导致那人以为外头已经有人在戒备,他逃不出去,必须拿她做人质,才会一改原先的打算,结果念头还来不及转动就死了。
元初瑶双手拢在袖中,摸了摸还在发抖的手指,以及口腔里呕吐之后,漱口后尚且留有茶叶苦涩的味道,无一不是在说明,她现在根本就是在硬撑。
她现在浑身发软,纯靠意志力在撑着。
“还是幸运罢了。”无论是重生的幸运,还是天生拥有的资本,都是一种幸运。
生与死之间,才能够感觉到,这种幸运有多重要。
两人途径花园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一群绿衣婢女正在收拾,其他人应该是去了待客的厅堂里落座,等待晚宴正式开始。
“她会在哪里?”元初瑶问身侧的凌玲。
“前院,苏妍说过,她是来杀人的,要杀的是几位殿下。”凌玲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冷静,慌乱的心逐渐也平静下来。
元初瑶停下脚步,侧耳聆听:“你听到了吗?”
“什么?”凌玲满是迷茫。
两人站在外头,忽然元初瑶感觉到脸侧一阵冰凉,她醒过神:“前头打起来了,看来用不到我们了。”
也是,真要是什么事都靠她们女子,那男人们还当什么官,做什么保家卫国的大事。
不过利用女子办事,这种事也不知道是廉郡王的手笔,还是祝亦荇的手笔。
虽然她没有看到有关于祝亦荇的任何手笔,她还是下意识的怀疑,听凌玲的意思,苏玉是苏妍的‘表妹’,是第一次来,凌玲自己也不认识。
但是苏妍是凌玲认识已久的小姐妹,平素关系极好,显然苏妍就是个女子无误。
无论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都不可能长久。
女子之间一起泡澡睡觉是再正常不过的活动,一时半会儿扮作女子可以,长久是绝对无法做到。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不就是靠亲亲密密的坦诚而培养起来的么,要是做什么都参与不了,哪里可能会成为亲密的闺蜜,那么利用苏妍的人,和利用‘苏玉’的人,会不会也有可能是两个人呢?
两人完整同一个任务,却也是有可能隶属不同的主人。
好比季康,他帮廉郡王试忽悠过她,但季康却是圣上的人,想到这里,元初瑶忍不住吐槽:为官者果然心脏。
官场一道,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他们的手下也是奇奇怪怪的,导致她每次遇到不同的风格杀手,都会因此联想到相应的主人。
不过祝亦安手底下也有连大家那样的手下,甚至整个崇歌坊里都是女子,苏妍和祝亦荇的关系,应该是她?想多了。
“下雪了,真美。”凌玲语气中有点小惊喜。
回过味之后,她自己都有点傻眼,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空发出惊喜的赞叹。
元初瑶方才就察觉到了,脸侧那一下的冰凉,或许就是雪花落在她脸而融化。
“是挺好看的,今年的第一场雪。”她呵出一阵白气,紧绷的心绪缓缓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