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她也该学祖母那般,难得糊涂。
元初瑶将空闲院落的具体图纸放到元初盈跟前,交代道:“那你过来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屋子大致是这般模样,你要往里面加些什么东西,如何装扮,你同元初柔一道揣摩。”
看着面前细细划分的图纸,元初盈翻来覆去,抓耳挠腮,最终一脸迷茫的转向说完就埋头苦干的元初瑶,“我不知道怎么规整。”
元初瑶点点桌子,头也不抬道:“仔细看,叫来的工人是宫中退出来的太监,你可以问问他们,问题不是说不会就不干,如此好的机会,好好珍惜,我的耐心有限,不是什么时候都待在家中,趁我有空多着学点。”
从祝亦安透露的消息,圣上决定把她弄来解药的功劳放到父亲头上,还会公开解药配方,与众位臣子说明情况。
这就可以让那些暗地里被毒药控制的臣子解除危机,没有胁迫,曾经受过的要挟就会变成仇恨,最终会有大部分人调头去对付要挟他们的人。
或许会有人曾受到胁迫犯下事,把柄落在敌人手里,但多数人还是对受人挟制深恶痛绝,恨不能以命相搏。
再就是早早禀明情况,圣上指不定会从轻处理,越早汇报情况的,越是容易获得谅解。
圣上也是人,对于信任他的臣子,或多或少会多一些照顾的心理,再就是,主动投诚,等同于将把柄上交给圣上,日后要是有不臣之心,这些把柄就是处置对方的必要条件。
圣上敢来这一手,主要还是明白,他可以大肆清除异党,暗地里的人却不敢以命相搏,甚至不敢暴露丝毫。
父亲的位置名正言顺的往上升迁,元初盈就算是庶女,日后能够嫁到的家庭也是不同往日,多学些东西,于她而言总归没有坏处。
元初盈老老实实的拿回图纸,三番两次叹息,试探着道:“姐姐可否给个准数,免得我超出修整的银钱。”
元初瑶给了个数,元初盈听完之后,再次试探着问:“我可以不修屋子,直接要来存起来吗?”
修整院子太费钱,还不如存着给她当嫁妆。
“想的倒是挺美,院子是将军府的,你日后嫁给别人,钱就给你带走了。”元初瑶比她想象中要抠门得多。
一大家子的花用,每天花钱如流水,账本看多了,她就忍不住能省的绝对不乱花。
“再说了,给钱有什么用处,你是能当枕头还是能当床垫?还是说你宁愿继续和元初柔挤在一起?想得长远一些,日后出嫁回门,你和你丈夫不留宿的么?”
元初瑶无情的打破她的臆想,甚至一个丈夫二字,把元初盈说的俏脸通红。
“你怎么老是说些让人不好接的话。”元初盈嘀咕着吐槽。
元初瑶轻声笑了声,“接不上那是因为你觉得有道理,亦或是你脸皮不够厚。”
元初盈笑盈盈的承认:“你是有道理,我也是脸皮不够厚。”
“这话回的巧妙。”元初瑶欣慰道,总算是能跟得上她怼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