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雪嗫嚅着,说不出所以然。
事到如今,她依旧记着,有些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事情会更加严重。
“说,怎么饶了她。”
元振对这个女儿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看着她,“你也知道你母亲的行径丧尽天良,既然知道,那就好生闭嘴,莫要学你母亲那一套。”
元初雪愣愣的看着极力克制怒气的父亲,他眼睛赤红,满是对她的失望。
刚到嘴边的话当即哑然,半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事情摆在面前,不容许她们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这是个早就针对她母亲设下的局。
有人告状,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告状的人是谁?
冯姨娘?
不对,她没这个胆子,是元初盈那个死丫头。
才想到,她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元初盈,那丫头静静的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的狼狈模样,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就走。
至今元初盈还觉得后怕,那些人拿着煎好的药,如狼似虎的扑进姨娘的屋里,逼迫姨娘喝去子药,她听到声音,慌里慌张的冲进去,却被人挟制,绝望之下,她拿自己性命要挟,才胁迫那几人离开。
不想那些人才离开,就见到父亲与祖母从里间走出来。
她还记得自己宛若见了鬼的心情,甚至有些怨恨,明明就在里面为何不曾出来保护她姨娘。
愤怒之下,元初瑶三番两次的提醒如一道清流,窜进她热血上头的脑袋,情绪忽然就冷却下来,她逐渐回过味来。
祖母和父亲会在姨娘屋里,说明姨娘是知道自己绝不会出事,即便她没有出现,也会用其他的方式拒绝喝药。
想清楚后,她不该有的怨恨逐渐消失。
痛恨的人遭受废除份位,许久不曾做过姨娘的高氏,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
终于尘埃落定,日后高氏想要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后果。
这件事结束,她最想要与之分享的人就是嫡姐元初瑶,等元初盈来到蒹葭院的时候,元初瑶正在赏月喝酒吃熏鹅。
“瑶姐姐好兴致。”
一见元初瑶悠闲的模样,元初盈就会想到自己被提醒许多次,不曾反应过来的模样。
元初瑶点点身边的位置,“今儿高兴坏了吧,多喝一点,在我这睡。”
元初盈微愣,“我能在这里睡?”
她是知道元初瑶的一些习惯,元初瑶并不喜欢与人腻乎的黏在一处,以往她虽然与之亲近,但从未与其他人家姐妹那样窝在一起歇息过。
元初瑶笑容上满是调侃的意味,手一挥,身形微晃:“想什么美事,你姐夫都没睡过,你怎么能睡,我这大的很,可以给你腾个客房。”
姐夫?
“姐夫是谁?”元初盈隐隐察觉到什么,不过好奇战胜其他。
元初瑶一拍桌子,“你管姐夫是谁,我的人你不要多问,要想做一辈子姐妹,就不能多管姐妹的男人如何。”
该不会是她想到那样吧?
元初盈一反今日的迟钝,这会儿格外机灵,难道元初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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