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兄面前,元初瑶或许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面对从小跟在她边上叫姐姐的元初盈和元初柔,元初瑶由内而发的有着责任感。
主要还是她们不作妖,不指望她们办事牢靠,安分做人就能够引起她的责任心。
元初盈半坐在元初瑶身侧,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抬手就要用袖子抹去。
元初瑶摁住她的手,对着一侧伸手,知心识趣的放上帕子,“你这可不行,女子皮肤细嫩,怎能用袖子摩擦,小心年纪轻轻就开始长细纹。”
用帕子在元初盈眼下轻点,三两下就擦拭干净,她才又问,“缓过劲来了吗?”
元初盈红着脸点点头,多年没有哭过,突然来上一出,脸皮热得很,“缓过来了。”
“那就说说,什么情况。”元初瑶将帕子递给知心,接过如玉递过来的温热帕子,接过手直接放在脸上敷着,这种方式能够缓解睡醒时满脸紧绷。
元初盈静默着,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元初瑶也不急着问,静静的等着,待帕子有点凉,她揭下来递给如玉,接过知心递过来的热茶,才挥挥手,示意她们两人先出去。
待两人走出门外之后,元初盈才一反方才的矜持,豁然起身,扑通一声跪下,以头点地:“求瑶姐姐救救冯姨娘,她怀孕了。”
元初瑶第一反应是,父亲不愧是武将,年近五十,还喜得一子。
“这不是好事吗?”元初瑶纳闷。
难道冯姨娘也要开始翘辫子了吗?竟然还让闺女跑到她跟前炫耀?
胡思乱想后,她才逐渐想到正题:“谁要害冯姨娘,你细细说来。”
元初瑶母亲早逝,对内宅的争斗有部分缺失,例如母亲一辈的斗争,她两眼一抹黑。
加之她这人喜欢阴谋论,能害冯姨娘的人多的是,元初柔的母亲赵姨娘看着老实,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实,为何会第一个想到她。
源自于人性中的劣根,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是姨娘,我不好凭什么你就过得好。
高氏不同,她有元景和这个儿子,动机不存在,元初瑶才未将她放到第一个怀疑人上。
“不仅是我姨娘,这些年赵姨娘也是如此,主母不允许两位姨娘怀上孩子,一直都在给她们用药,近来因为姐姐占了上风,高氏无暇顾及,冯姨娘这才怀上了。”
元初盈委委屈屈的扔出一道惊雷,轰得元初瑶外焦里嫩,没想到高氏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她不可思议道:“高氏这是何必?”
这个元初盈也回答不上来,稍稍踟躇,才试着猜测:“难道是怕多个人分家产?”
元初瑶:“……”还真有可能。
父亲身体很好,没有意外,看情况还能为圣上鞠躬尽瘁十几年才退下来。
十几年时间,但凡有点上进心,谁还看得上普通金银,有父亲在后面把持着,老实人都能搏出一条顺风顺水的金光大道。
不过元景和那般经受不起打击,甚至还有坑自家人的秉性,元初瑶觉得……高氏的担忧或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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