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她赶紧将镜子放回去,啪嗒一声盖上格子,随意的把席子掩上。
随即又忍不住笑了笑,笑着笑着就淡了。
看来她心里真的是藏了事,不过她自己并未反应过来,才会不断犯傻。
一直到了敦肃候府,穿过回廊,目光一一从熟悉的景致上掠过,好似又回到去年来到这里的那天,不过那会是冬天,她穿得多。
依旧是那样,又有些不一样。
感觉很矛盾,如她现在的心情,知道解决许连夙不代表就能够安全,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
元初瑶想过主动出击,但是有些事,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她上辈子的恨,已经在上辈子结束,这辈子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守护。
主动出击意味着,要让她向未曾对她动手的人下手,如此,她为数不多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敌人,她无法知道那些人是否已经在布局对付父亲。
这个问题,她也在和外祖母会面寒暄后,忽然问起,她盘坐在榻上,捧着热茶,陷入迷茫。
裴老夫人难得顿住:“既然已经知道对方会害你,主动出手倒也不是错。”
“真不是错吗?”元初瑶听着陷入沉思。
“你心中已经认为是错的,为何还来问我。”裴老夫人笑眯眯道,同她一般,捧着一杯热茶,那促狭的眼神像个老小孩。
元初瑶反应过来:“外婆试探我。”
哪里是主动动手不是错,分明是试探她的底线,外婆与旁人不同,即便她答话不和外婆的意思,估摸也会将事情掰开,将她引导到正道上。
此正道非彼正道,不过是让她避免变成一个残酷之人罢。
想明白后,元初瑶还是询问:“那我该如何是好,坐以待毙么,万一对方动手了,我却来不及反应,岂不是会陷入危机。”
她不敢拿家人的安全开玩笑,祝亦荇的能量,没人比她清楚,即便是她已经告诉了祝亦安,可祝亦安到底不会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祝亦荇身上。
况且,祝亦荇若是针对将军府,祝亦安真的会注意到么。
按理来说,祝亦安与祝亦荇是竞争对手,他会防备祝亦荇对自己下手,但他能防备祝亦荇对其他人下手么。
若是一道防备,与祝亦安有关的人那么多,他手中的能量分散开,真的就防备得过来吗?
元初瑶细细想了好些天,觉得不成。
她无法将所有都教给祝亦安来处理,靠人不如靠己,别人的准备是别人的准备,她自己还是要有所动作。
可这动作,到底该如何把握程度,她犯了难。
“设局,你设个局,悄然将对方围起来,当他对你下手的时候,你也拉紧手中的绳索,从而起到困到对方的作用。”
裴老夫人上下打量一下大半年未见的外孙女,从她一言一行的稳重来看,远比年前要长进许多,但到底还是年轻,想法过于绝对。
这主意对瑶儿而言,也会是个锻炼心性的历练,往往不需要过多的做事,将一大工程完成下来,远比多做杂事,要能学到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