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她也不知道,不过李叔说,他遇上过一次,提及的时候,过去多年,他给她说起的时候,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
闻如意想起父亲说起的话,对元初瑶不免多几分在意,她试探着问:“你似乎懂得很多江湖上的事情?是刻意学的吗?”
元初瑶有提到李叔这个人,如此看来,此人在将军府似乎地位挺受敬重。
而且可以听得出来,李叔是个江湖人。
元初瑶为何要学江湖上的事情?
温素看了闻如意一眼,今日她话较少,虽说如意平日说话也少,不过她今日话少是对上元初瑶的时候话较少,似乎是有顾虑。
“我也挺好奇,瑶瑶你平日都做些什么?早前听你说锻炼身体,可看你骑马的熟练架势,不大像是锻炼身体的样子。”
裴沐心因为不喜高氏,所以长久都没有去将军府,她知道元初瑶有很多变化,可如今正好提及,她也有些在意:“我也有些想知道。”
闫欣不说话,就是亮着双眼,看着她。
元初瑶被几人看着,还真有些不自在,想要摸摸鼻子缓解,结果手中拿着刀。
不过她的生活习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也没做什么,就是早睡早起,起来锻炼一下,洗漱吃饭,然后看看书,偶尔会和祖母一起插花,下午写写字,去武场练习,同李叔过过招,一天差不多就打发过去了。”
她简简单单的说完自己的习惯,可裴沐心等人却已经愣住了。
“舞场?我怎么不知道将军府有个练舞的地方?”裴沐心心里大概有个想法,可还是难以置信。
元初瑶笑了一声,手中微动,刀子在白净修长的手上灵活的翻转,“是这个练武。”
温素看着倒是点点头:“上次你帮我赶走坏人的时候,我就猜你应当是会武的,不过沐心为何如此惊奇?”
武将家中的女子,会武不是很正常吗?
裴沐心张了张嘴,也想起在宣平候寿宴那会,她将梁王世子掀翻的场景,猛然想起:“她……她去年的时候还不会武。”
如此说来,也是近期才学的。
何等能吃苦,才会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小姑娘,短短半年时间,就胆敢策马狂奔,耍出如此耀眼的刀花。
元初瑶摊开手,露出掌心的茧子:“确实挺难的,不过每次有些进步,便会满心喜悦。”
她张扬一笑,眼里有着细碎的光,极其耀眼。
没有故作轻巧,而是实实在在的承认很难,可如此难的东西,她都坚持下来了。
温素怎么也想不到,那日在宫中,轻而易举击翻梁王世子的少女,练武不过半年,却能够有那等凌厉的手段。
“还真是令人佩服。”温素不免唏嘘,她以为自己足够努力了,没想到有些人不仅仅是计谋上不曾懈怠,武力上还不断加强。
“简直像个男子一般潇洒。”闫欣捧起元初瑶的手,她方才耍过刀子的手上,一丝伤痕也无。
努力是真,但她懂得保护自己,说明她稳重,有耐心,足够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