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样的。
京郊别院。
祝秀脸色惨白的受制于‘许连夙’,脖颈上的匕首眼熟到不能再眼熟,因他对元初瑶多加关注,所以知道她随身携带一把材质不明的纯黑匕首。
看着脸色巨变的双方,他忍痛笑出声:“瑶瑶,你这般对我,不合适吧!”
一刀微顿,匕首再次压紧,嘲弄道:“你想的什么好事,我们家小姐不至于连声音都会变,这些事更不至于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祝秀面色骤黑下来,他也是有过猜测,不过因许连夙身形较为瘦弱,他便以为此人或许是元初瑶自己扮作,不曾想她根本没来。
“你最好将元统领交出来,今日他若是无事,你便无事,他若是出事,你就死在这罢。”
一刀拎着人往自己人那边靠,预防有人拿箭瞄准他后方,他只有一双眼睛,为保能够抓紧手中的人,他必须厚着脸皮求助身旁的其他人。
祝秀笑容无奈:“什么元统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元统领,你们闯进我的别院,还往我脑袋上扣帽子,如此可有些不地道。”
一刀面上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面上一狠,咬牙切齿道:“我家主子吩咐了,若是你死不承认,那就杀了再说。”
说着他匕首就往廉郡王的脖子里割,一时间两边人马都惊慌失措。
“兄弟,别冲动!”
“万万不可!”
本就对峙的双方人马纷纷上前一步,却又碍于一刀匕首已经压进廉郡王脖子里,稍稍用力,怕是就要立马割喉。
别院里的管事手脚发软,当即就给一刀跪下了。
祝秀面色越发惨白,显然是嚣张惯了,从未遇上比他还要不讲究方式的人,全然不顾及什么朝局暗涌,真是要取他性命。
冰凉的匕首刺进他的皮肉,紧紧的贴近他的脖子,滚烫的血也溶解不了匕首的寒气,他从未像此刻这般,一只脚踏在地府,一只脚踏在生门。
死亡距离他无比接近,紧贴着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他从中拉扯而出。
对死亡的本能恐惧,使他不知何时已是满头冷汗,冰凉的汗水沿着他发迹淌下,生与死不过一瞬之间。
“他在西山分流甬道之内,想要救他此刻还来得及。”最终算是明白胁迫他这人不讲道理的路数,祝秀也不想挑战此人的耐性,将事实告知。
下人们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会轻易开口,性命掐在别人手中,他想做个暗示都怕身后的人察觉,无奈只能自己主动开口。
可惜有些事,恰好就是这么凑巧。
负责运送元景琛那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因为外围人挡着,他看不真切,便直接开口嚷嚷:“管事不好了,水闸提前开了,人没了。”
来人所言好似平地惊雷,所有人皆是错愕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他。
他不知所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家都看着他,导致空余出一条缝隙,恰好看到里面的情景,才发现事情大条,下意识捂住了嘴,目露惊恐。
一刀本已经松懈的手猛地收紧,脑海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