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元初瑶眼风微凉,平静的问:“可以了吗?”
她并未听从他的意见,重新问一遍,等着他的回答。
“可行。”许连夙察觉到她语气的不对,不好再多说,他有预感,若是多说下去,她也不会搭理他的意见。
一刀起身来到许连夙身边去解他的衣物,元初瑶头也不回的走到外间,将做活做的有些发木的手放入温水中泡开,随着逐渐活络过来,一刀正好换好衣物从里面走出来。
元初瑶沉静的看着他,严肃的交代:“前提是保全自己,明白吗?”
一刀眉眼微挑,一如许连夙的笑容那般,优雅的俯首应道:“属下明辨!”
元初瑶嘴角微挑,心情难得放松些许,兄长给的人,果真非比寻常,看着不善言辞的一男孩,伪装功夫却挺不错,还真是如兄长所言,手底下有人的时候,遇到事,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目送一刀随着其他人一同离去,元初瑶才回到屋里,对着祝亦安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其他情况。”
许连夙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叫住她,“你最好不要出去。”
他突然想起,祝秀这次的安排似乎有点不大对的地方,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很明白,未免太过心急。
元初瑶看向他:“为何?”
许连夙眉头紧蹙,到底如何他说不清,不过就是觉得元初瑶出去不大好:“祝秀的安排似乎有针对性,不管是元将军也好,元统领也好,他们都是男人,再怎么也受得住,你一女子,落入他手里,指不定他会如何。”
有些事别人不清楚,元初瑶却忽然想起,廉郡王上一次在她手中,吃了大亏,看来元景琛受难,还是她的缘故。
“我大概知道为何了。”元初瑶袖中的手微微攥紧,他不见得就是认出她,不过一些人办事,不需要真的追根究底,认定了就直接办,办错人也不见得会多愧疚。
廉郡王处境极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人自也是会受到影响,变得极端,他外在看着多阳光,内心就有多阴暗。
明亮与黑暗,就是两个极端,恰好他都有。
“看来还是要麻烦殿下尽快找到我哥,否则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元初瑶看向桌面的工具,神情有一瞬的奇异,“也不是不能出去,既然要抓我,只要我不再是我,他不就抓不了了么。”
祝亦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案台上方才余下的材料,“你想去就去,自家人出事,总是要尽一把力,嗯……说不准能发现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惊觉说的不大好,好似元景琛真的会回不来似得,什么叫‘总要尽一把力’,顿了顿,他急转改口。
元初瑶倒是不在意,走到案前重新开始忙活,低声笑了声:“事情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元景琛不知道自己会落入何种境地,许连夙不知道会落入她的手中,廉郡王想要报复她,也要看她是否会愿意。
大不了,再一次,给他点颜色瞧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