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成一动不动木偶娃娃,静静的看着他拎着东西回来了。
这是要干嘛?
祝亦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元初瑶身边,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目光如薄冰,显然心情不悦,对她微抬下巴示意,言简意赅道:“上药。”
元初瑶反应不快,顿住一下,便见他直接脱下里衣,裸露出整个后背。
一条长长的剑伤,斜斜的横在他的后背,刚刚猛地跌靠到墙面,拉扯到伤口,本来已经开始凝结的伤口,翻开着露出泛白的肉,从最中间的伤痕中淌出鲜红的血液,血痕弄脏了他较为白净的肌肤,显得格外狰狞。
她呼吸不自觉的停住,觉得让她上药似乎不大好,还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您忍着点。”
虽认为这样有欠妥当,但她嘴上却不自觉吐露出安抚的言语。
确定伤口血流量不快,她才选择先用一旁放着的水给他清理血痕。
随即,她低着头快速的翻找出合适的伤药,根据她学来的知识,一一上药,她的手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也不知道是撒药粉需要抖一抖手,还是她的手真的在抖。
无奈深吸一口气,她才拿起绷带,缠绕的时候有个小插曲,她没意识到自己手臂的长度,用来给他缠绷带有些太短,以至于都绕过去,整个人斜着环抱住他的时候,才蓦然反应过来。
祝亦安本因药粉刺激带来的痛感而心情郁郁,下一瞬便被她喷洒在他后颈的急促呼吸给打算思绪。
元初瑶跪在他身后郁闷了一小会,手探了一探,又不敢过于贴近他,最终放弃要努力一把的想法,选择收回手。
开始采用第二种方式,将绷带从他肩头扔过去,结果一个滚远,她又够不到!
无奈她只能开口求助:“麻烦您伸展胳膊,瞬便帮忙把绷带递给我一下。”
祝亦安唇边止不住有些上扬,将险些滚下榻的绷带从腰间递过去,就这样绕了几圈,才终于结束。
一番动作下来,元初瑶额间冒汗,竟是有些累。
她靠在长榻的柔软靠背上,偏过头去,不看他光裸着上身从她跟前走过,眼神躲避着不敢直视,偏生余光总是会瞥见一丝半点,当场她就希望自己瞎了。
这都什么事啊!
便是再怎么不讲男女之情,她也明白自己这是越了线,日后看见他估计都目不能视,要做个瞎子了。
“你怎么会在这?”为了不太尴尬,她只能用说话来缓解。
不过因紧张,她说了一句废话。
显然是过来养伤,至于原因,根本不适合与她说明。
能让他这王爷受伤,定是有不能言明的秘密。
问了白问,肯定是不会有答案,反而还会让气氛更加紧张。
不过事情总是容易出现意外,祝亦安不但回答了,还说得异常详细。
他用惯常平静的语气,给元初瑶说了如火海刀山一般危险的情景:“出了一趟京,前去办个贪官,为了拿到证据被人追杀,途中遭人背叛,险些功亏一篑,好在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