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过因为习惯,嘴里还在呜呜呜。
“爹爹,高家的人又来了。”她抬眼看向父亲,哭归哭,眼睛倒是没有多红肿,唯有眼眶泛着红,但眼底似乎经过泪水冲洗,变得更加莹润透亮。
元振下意识顺着她的思路想,他是知道的,这孩子最近变了许多,听说与高氏不大合得来,他沉静道:“你想说什么?”
迎着父亲若有所思的目光,元初瑶已经豁出去了,狠狠心才道:“近来我与她们有些争锋相对,在外头碰见几回高家人,他们用钱挺阔绰,本来不以为意,可我为了给高氏添堵,调查了高家名下商铺的经营状况,才发现……高氏身边的翠娥常会去几家店里。”
她不再琢磨让父亲主动发现的法子,“若是去一次倒也无妨,但就在查探的时候发现,她近几个月都会去,还特意分开时间段去。”
元振沉吟:“继续说。”
“前些时候调查到高家有几天没出门了,我便在想,那些个铺子,应当是高氏置办的,高家人无法用到里面的银钱,所以他们的生活花费又是从哪里要来的?再就是,置办铺子需要钱,高氏的铺子是怎么建起来的?借用的是谁的风光,又是谁的银钱?”
元初瑶看着父亲一一说明,一一自问。
元振沉默片刻,才道:“你怀疑你母亲的东西被盗用了?”
高氏管家,府里账目从未出错,也正是如此,他才放心将府里事务交给高氏,一来她手中没有足够银钱,便实行不了收买人心的事。
高家并非高门大户,突然出手阔绰,定是高氏伸以援手,问题来了,她那点月例如何供得起高家挥霍?
账目对的上,说明大仓库的东西不会有错,正院与老夫人院里的东西另有账目,不归高氏管。
最后剩下的唯有瑶儿母亲的东西是在高氏手里拿捏着,高家花费的银钱从哪来,转念一想便可知。
“是的。”元初瑶毫不犹豫的回答,“高家近些日子没有出门,想必又是缺银钱花用,高家一普通百姓家,那花费的手笔,比我这将军府出来的女儿还要大方。”
从调查上来看,关于高家花费的状况,一直没有传到父亲耳中,估摸别人也是以为将军府给了银钱,高家才敢高调散财,谁知道会是将军府中出了问题,主母与娘家里应外合,搬空前任主母的嫁妆。
有那落败没了钱,拿自家东西换钱的,亦或是拿媳妇嫁妆花用的,如将军府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勋贵之中也算是闻所未闻。
再就是父亲生活简单,常驻军营里,来去皆是匆匆,将军府更是没有到需要花用媳妇嫁妆维持生活的份上,一时错估高氏的胆子,才会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元初瑶心疼是有,她母亲的东西流落在外,不知还能赎回哪些,可要是细细论起来,她倒是宁愿给高氏犯错的机会。
高氏一点一点的往外搬东西,说明她长久以来都心里藏奸。
更是因为高氏犯错,她才有机会剥夺高氏手中的权利。
才能慢慢拔除高氏曾经埋下的各种钉子,一开始就杜绝她们日后陷害的机会,付出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