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夫人来了兴致,她年轻时候可没那么敢想:“王孙怎么就难了?”
元初瑶歪了歪头:“怎么不难!先不说他们的守卫精良,平日一些没有官职的,能让他们需要小心翼翼的方面就少了许多,身上没有职责,说明对方行事可以较为无度,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针对的是已经摊开到明面上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笑着颦眉,似是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忍了忍,她还是说道:“明面上的责罚,也有许多地方可以钻空子,叫喊得再惨,板子打在身上疼不疼,唯有施刑者和受刑者能够清楚其中的关窍。”
她就差没说,不公平。
可她也知道,成熟的人不该求别人公平,而是要自己去找平衡。
“庇护他们的是位处于顶端的人,若是想要报复,如何能够让对方吃苦头?”她迷茫的眨了眨眼。
到底该如何,她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以前是想着的也是简单的套麻袋、敲闷棍,可现如今了解得越多,热血上头的同时也会有沁凉的冷静让她瞬间恢复判断力。
元老夫人想了想,才道:“弄清楚对方的日常行程,调查对方的一切喜好,万事俱备,讲究的就是方式,给他下毒也好,刺杀也好,总归会比一无所知来得容易一些。”
她温和良善的笑了笑:“人吗,只要没有废了,便会想要活动活动,对方一旦有动静,还怕抓不住机会反击对方吗?总有护卫触不及的地方。”
不知为何,元老夫人突然停顿住,随即露出好笑的神色:“真要会恨透对方,还可以努力嫁给他,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添堵。”
元初瑶还以为祖母是猜到她内心的打算,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点子。
说实在的,挺烂一个点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不得不说,是一个可实行的主意。
元初瑶忽然想起祝亦荇,嫁给他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她才不会为了报复搭上自己,她怕疼怕得很,死前的痛苦,呼吸一点一点提不起来的难受,她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难受的感觉想起来还是会觉得不舒坦。
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她很惜命。
唯有活着,才能做得到更多的事情。
“找对方的疏忽么?”元初瑶若有所思,看来可以先让人调查一下廉郡王的日常。
唯有知道他的行程,才好慢慢谋算。
元老夫人觉得不对劲:“你该不会还要拿谁试验一下吧?”
一想到真的可能要去作弄个王孙,老夫人很紧张,生怕自家孩子太过好奇而惹事。
元初瑶摇摇头,还摆了摆手:“怎么会,不过是一个问题,我在想实行的成功有几层,失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又该如何安然离开现场。”
一直回到蒹葭院,她还在想,该怎么派普通人跟踪会武功的人。
这是了解敌人行程的第一步,不会武功的人占多数,她手底也有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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