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智,你们都不管的吗?”闫欣有点不服气,怎么就不管她了呢?
闻如意放下酒瓶,略重的声音,吓到了闫欣,她才拢着不耐的眉头:“你都失了智,我们还如何管你?万一日后发生点什么,你反过来责怪,让我们如何反驳?活该当初多管闲事吗?”
闫欣的话,她实在是无法苟同,清官难断家务事,感情更是管不得。
一个不注意,兄弟阋墙,姐妹反目都是轻的。
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让几人都震了震,实在是闻如意太少生气,可一旦生气,眼风骇人得很,几人都略怂,闫欣首当其中,完全无话可说。
元初瑶主动打圆场:“会关心,也是怕咱们都在同一个圈子,一个不注意就喜欢上同一个人,委实尴尬,为一个男人坏了感情更是不值当。”
“还有就是不清楚李迁此人,无法问及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我若是装得很懂的评判此人,你应当又要不舒服了,因为你喜欢他才会多加注意,眼里更是多了一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美化效果,优缺点,我们都不好说,更不想让你感情还未开始,就吓没了。”
李迁此人,上次大家为了那点儿好奇心,还调查了一些,对方是执掌昭狱的廷尉,他冷淡的性子隐藏下会是怎么样的狠辣,令人稍稍一想就感到窒息。
他的世界,远比她们想象中来得成熟复杂,年纪轻轻位列九卿,受圣上重用,他的妻室都受圣上关注。
圣上虽然不管官员家事,可一旦有些关系让他觉得此人不合继续重用,他必然就会以他的方式来处理官职上的安排。
李迁还是宣平候长子,日后还要继承爵位,光是闫欣如今会的一些手段,还有些难以担任宗妇职责,理智上元初瑶明白,闫欣不适合李迁,但是她不会直接说明,因为对李迁产生情感的是闫欣,她的小姐妹,好些话碍着关系,不好说也不能说。
见闫欣沉默以对,裴沐心粲然一笑,“只要每次失了智之前,想想值不值得,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若是真不后悔,对方也值得你付出,便是撞了南墙又如何?”
这便是元初瑶觉得表姐最为闪亮的优点,她有着男子一般的洒脱,更有着属于她的底线,不怕失败带来的后果,更不怕迎面而来的困难,遵从内心,随心而为。
闫欣想到李迁,便是两人有着相同喜好,能谈上两句话,可偶尔在食肆遇到,亦或是路上碰见,他也不曾与她过分接近,始终守着礼数,他应当是值得她努力去喜欢的男子。
她始终记得娘亲曾说过的话,真要是珍惜,便会像父兄那样,对自家女眷,不会因着关系而放肆,每一次触碰都会小心翼翼,轻缓有度。
或许有些宠溺较为无度,可也只适用于家人之间,没关系的男子若总是‘不经意’的碰到你,那就不是想要娶你为妻,纯粹是觉得你这人可以让他不尊重,亦或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丝毫不会考虑到,这些事情会导致你给他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这种人心中只有自己的欲望,没有一颗为对方考虑的心。
此类人,不堪用,不得用。